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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可以死不承认,或者拿着别的事情攻击谢于归不守妇道之类的,可是他现在看似嘲讽辱骂谢家上下,却也坐实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最关键的是,谢景州觉得顾延对翁清宁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如果真的喜欢翁清宁,像是他说的那样对她情深。
这种明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他怎么还会将她拉扯进来?
他这般当堂提起翁清宁,说着他为了翁清宁苛待谢于归,甚至不断提起他对翁清宁的感情,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多深情,反而还会让翁清宁骂名缠身,将她也拖进这泥沼之中。
以己度人,换成是他,他绝不会。
谢景州突然就想起那天去大理寺监牢探视顾延时,谢于归出来后说的那些话,他总觉得顾延这么做好像跟谢于归有些关系。
谢景州上前拉着谢柏宗说道:“父亲,你先别气。”
谢柏宗怒视着顾延,他怎么能不气。
谢景州用力拉着谢柏宗退到了堂下,才低声说道:“您先息怒,顾延已经走到了这步,他没翻身的机会了,现在他叫嚣的越厉害,就对嬿嬿越有利。”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
“您看看周围这些人,嬿嬿当初选择这条路,就早就已经想过会有这种场面,你别先自己乱了方寸,看看情况再说。”
谢柏宗原本怒极,被谢景州说了两句之后,抬眼就看到周围的人对着顾延都是指指点点,更听到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对着顾延低骂。
“这人可真不要脸,人家姑娘守着婚约那是人家守信。”
“就是啊,要真那么喜欢旁人,早干什么去了,真有那能耐直接去娶了人家就是,何苦来害人家谢家姑娘。又想要人家谢家权势,又想占着心爱之人,简直无耻!”
“那翁家的女的也不是好东西,明知道人家成亲了还跟人私会,我听说那天这顾家世子被人抓着的时候,这两人还抱着难解难分呢。”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当时好些人都瞧见了,说这谢氏都被气晕了。”
“刚才你们没听见吗,那安阳郡主和几位夫人不都是来替这谢氏作证的,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们怎么会来这里?”
“嘁!狗男女!!”
“贱人!”
“这两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就该拖去沉塘!”
顾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翁家小姐也不是好货,哪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会跟个有妇之夫暗中往来,还鼓动着人家害死原配替自己腾位,甚至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
谢柏宗原本是怒气冲头的,可听着周围那越来越大的谩骂声,看着群情激奋之下,顾延和翁清宁的名声毁的一干二净为人鄙夷唾弃。
他再想起谢景州的话时,心中那股子怒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他本也不是什么蠢人,冷静之后自然也就察觉了不对,看着场中被人骂时却面无表情的顾延时,谢柏宗皱着眉毛多了一份打量。
这顾延是什么意思?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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