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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视线却看向的窗外,明明连表情都是随意的,却愣是将一身素衣穿出了——
余初在脑子里寻找了几个词,也形容不了这种高雅气质+微妙装逼+无形端着+好人家出生等词汇杂糅起来的感觉。
不过两日不见,这位保护动物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余初见他看了过来,咧开嘴:“楚先生。”
楚小哥看着余初的笑容:“之前你走后,我才记起,忘了跟你道谢。”
余初愣了下,语气真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先不说基地规定,保护古人,人人有责,救助古代区艺术家原本就是他们的义务和责任。
就单单说她之前的举止,不是捆绑,就是扒裤子……
咳,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救助人员。
楚小哥并没有纠结在是否应该道谢上,他将视线落在余初的脸上:“你今日看着,脸色不大好。”
“是吗?”余初摸了摸自己的脸,“前日里淋了雨,可能是有些风寒,郎中给我开了药,说吃上两天就无碍了。”
她扫了一眼之前留下的食物,除了一个馒头外,基本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从里面翻出之前小二哥给的喜饼,打开油纸包,放在了楚小哥的手边:“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先收拾下屋子,然后去做饭烧水。”
楚小哥看着喜饼,突然沉默了,手指抓着书的脊背,微微收紧。
等余初将桌上和地上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伸出手,拿起一个喜饼,看着上面的囍字,半敛着眸:“余姑娘,你是要打算成婚了?”
“成什么婚啊,我连对象……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余初收拾完桌子,用废纸将所有的垃圾团成一团,随口道,“这喜饼是茶馆店小二给我的,说是他昨日回去定的亲,今日特地带了一盘给我尝尝。”
她端着垃圾和脸盆往外走,末了还不忘补了一句:“这喜饼是吃多了不好刻化,你尝几口填填肚子就行了。”
等余初走出屋子,某人看着喜饼,眼底的神色如同翻腾暗流,慢慢隐藏于清冽的湖面之下,他将喜饼递到嘴边,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这日吃过饭换药,余初没有再扒人家裤子。
她用剪刀铰了楚小哥的裤腿,清洗着上面的血迹:“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几套成衣,我也看不好大小,就让老板的儿子替你试了试。”
“他身量没有你高,肩膀也没有你宽,腰也没有你细,我凭自己估算着,才算是挑出来了,不一定合身,你先凑合着穿,以后能出门了再自己买。
楚小哥:“嗯。”
“我去牙行给你雇了一个人,付了一个月的工钱还有些生活费,以后他会负责给你做饭洗衣服,还有其他生活上的一些事。”
“一些注意事项,我给你写在纸上了,一会儿留给你。这十天内,你自己要多注意伤口。”
……
等余初事无巨细的絮叨完,楚小哥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半低着头看着半跪在他身前换药的人:
“你要走?”
“嗯。”
“哪一日?”
“后天吧。”
“去哪?”
这一次,余初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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