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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长平郡主,从前那般嚣张,原来是被人害的啊,难怪她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究其根本都是云王妃这个女人的错啊,她这是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啊,这一刻很多人讨厌云王妃。
大殿正中跪着的云王妃,气得身子簌簌的抖起来,牙齿咬着下唇,血都溢了出来,这个贱女人哪里是替她求情啊,她分明是把她推向水深火热之中,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和她的那个死鬼娘一般的可恶。
可惜这时候她不能吭声,因为她只要一说话,只怕所有人都会朝她吐唾沫,云紫啸更会二话不说的休掉她。
云紫啸望向云染,眉微微蹙起来,看来染儿想通了从前的事情,可惜从前他和她说,她从来不听,现在总算悟了。
大殿一侧的萧北野再次的开口:“云王爷,既然长平郡主心地慈善,那王爷就饶过云王妃一次吧,不过死罪过免,活罪难逃,依本世子的意思,打三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萧北野话落,大殿内不少人点头认同,必竟今日乃是皇上设宴款待各国使臣的日子,王爷当殿休妻实在是不妥,云紫啸也明白这个理,所以望向云王妃的时候,凶狠的命令:“今日先饶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本王不会饶过你的。”
云王妃只觉得透心的凉,嫁给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得到,最终得到的只是他的凉薄无情,她恨啊。
“来人,把王妃带下去打三十板子,送回王府去。”
云紫啸的手下立刻过来把云王妃带下去打板子然后送回王府去,云挽雪也被云王爷命人送了回去。
此案总算告一个段落,众人皆松了一口气,不过太后和定王楚逸霖的脸色却十分的不好看,他们还以为今日可以收拾云染,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楚逸霖和太后心里恨意难平,不过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殿内,皇帝下令,宴席正式开始。
所有人纷纷按照官阶开始找位置坐下来,云染跟着云紫啸的身后一路往前面走去,正好看到燕郡王燕祁也往前面走去,云染的眸光刚瞄向燕祁,只见这厮轻声低语:“长平郡主,你不必心存感激,本郡王先前之所以替你辩解,可不是为了帮你,是不想在这样的盛宴上发生姐妹相残的案子,给我大宣丢脸。”
云染本来还在奇怪今天这贱人怎么这么好了,竟然帮她说话,不过别以为她会感激他,因为连他这条贱命都是她救的,他为她做点小事,再正常不过了,待听到燕祁的话,云染的脸色暗了,直接的冷哼:“谁感激了,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那只狗,你以为没你本郡主就没有活路了。”
燕祁眸光深邃,唇角是似笑非笑,他身后几步远距离走着的正是萧北野,萧北野看到云染,紧走几步走了过来,一脸关心的询问云染:“云染,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萧世子刚才的仗言了。”
燕祁立刻拿话阻云染的话:“他也不过是狗拿耗子的那只狗。”
萧北野脸色微暗,望向燕祁,又望向云染:“燕郡王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恶人的话你猜不到,既然猜不到就不要猜,”云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萧北野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先前燕祁出言帮助云染,摆明了云染不当回事,这让他高兴。
殿内,众人很快按官阶坐好,三国使臣坐在殿前台阶之上,下首陪坐的一些朝中重臣,锦亲王府,逍遥王府,燕王府,云王府,然后是大长公主府,秦国公府,一阶一阶按顺序而下,从大殿上首一直摆到殿外的花园边,满满的皆是人。
红木案几之上,琉璃盎盛满美酒,雕金缕空朱红木的食盒中摆放着珍稀的菜肴,玉盘中盛放了各种新鲜的水果。
每一张案几后面跪着一名宫女,待到众人坐下来,宫女小心翼翼的倒满了酒。
经过云挽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后,大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皇帝楚逸祺虽然心情不畅,身为东道主,却不能对别国的使臣不理不睬,所以率先的端起了面前的琉璃盎,敬向了三国的使臣。
“感谢各位使臣远道而来祝贺朕的大婚之喜,朕在此敬各位一杯,祝各位使臣今晚喝得痛快一点,玩得开心一点。”
楚逸祺一开口,三国的使臣自然不会不给面子,纷纷的端起酒杯来,与上首的楚逸祺干了一杯。
气氛因此活络了起来,殿内的人开始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儿,萧北野姬擎天秦文瀚等人遥遥的向皇帝敬酒,祝皇帝即将到来的大婚之喜,并祝皇帝早日生下皇室的嫡子,这话说到楚逸祺的心坎里去了,皇帝脸色好看得多了,一边和三国使臣喝酒,一边命歌姬上来跳舞。
真正是歌舞升平,欣欣相荣的好景像,可是这表像之下又隐藏了多少的刀光剑影呢。
酒过三巡,楚逸祺让歌姬退了下去,笑望向萧北野,姬擎天还有秦文瀚三人。
“我大宣别的没有,就是才子佳人多,今儿个三国使臣远道而来,就让大家欣赏一番我大宣的美妙琴声和舞蹈,丞相府的赵小姐和宣平候府的江小姐,可是我们大宣有名的才女,她们的琴和舞蹈,可是妙不可言的。对了,还有一样恐怕是你们没看过的,那就是长平郡主的五色流光画,这个五色流光画连朕都没有见过,今晚与你们一起来欣赏一番。”
楚逸祺话一落,西雪国的萧北野率先站了起来,张扬的笑道:“本世子一路上听到不少人说起长平郡主创下的五色流光画,美妙至极,堪称天下一绝,本世子早就想见一见了,今日倒是有劳长平郡主了。”
萧北野狂野热情的眸光落到了云染的身上,云染轻笑,温和的说道“萧世子客气了,粗浅之作,实难登大雅之堂,既然萧世子有兴趣,待会儿云染就为大家绘图一幅。”
“好,爽快。”萧北野扬眉笑起来,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既然长平郡主愿意作五色流光画,那就别表演什么歌舞了,那些粗俗之物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们谁没有见过啊。”
萧北野话一落,殿内的气氛有些冷凝,不少人望向宣平候府的江袭月,还有丞相府的赵清妍,这两个女人一琴一舞,都是精妙之作,可是现在到了萧世子的口里,却成了粗浅之物,不知道她们是否能忍受。
江袭月和赵清妍二人果然脸色难看了,两个人眼里拢上了泪光,尤其是赵清妍,瞳眸之中雨雾渐升,那委屈不堪的神情,令人心疼,别人不说话,东炎的姬太子就说话了,眉一蹙阴沉无比的开口。
“萧世子,自古琴棋书画之中流传了多少旷世名作,本宫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雅作竟然成了粗浅之物了,倒是那从未听说过的什么流光画,竟然被萧世子奉为上等奇物了,萧世子果然与众不同,要本宫说,那什么流光画只不过取个新颖奇巧罢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萧世子若是喜欢什么流光画,大可日后登门请长平郡主作图一幅,还是不要在大殿之中影响别人的心情了。”
东炎姬太子话一落,殿内气氛更凝重了,个个望向了云染,此时云染脸色淡淡,不过心中来了气,望向姬擎天,她救了燕祁这么一个白眼狼吧,没想到又救了姬擎天这么一个白眼狼,她这是有多倒霉啊。
萧北野俊美狂野的五官一下子拢上了黑气,阴骜的瞪视着对面的姬擎天:“姬太子身为一国太子,难道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旷世名作,你以为她们弹得出旷世名作吗,如若本世子消息不错的话,这位江小姐好像是前年的花王大赛第一名,不过她并没有拿到花王的金冠,再来说这位赵清妍小姐,好像是去年的花王大赛第一名吧,去年她同样没有拿到花王的金冠,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们的琴和舞技一般,何来的旷世之作?”
萧北野话一落,江袭月和赵清妍两个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们虽然没有拿到花王金冠,可是她们拿到了第一名,他以为花王金冠是那么好拿的吗?
江袭月和赵清妍一起望向云染,眼神狼戾凶恶,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萧北野才会鄙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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