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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只是太过疲劳,等睡醒就没事了,这发热也是正常现象,这次郡主大好之后,身体定然比以前好很多。”赵御医见四人都面露疑惑,继续道,“老臣已经给郡主把了脉,郡主脉象平稳,生命气息强烈,所以长公主和王爷不用担心,安心等郡主醒来即可。”
赵御医是太医院的提点,也是太医院最有经验的御医,既然赵御医都这样说了,长公主和晋王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再三感谢之后,晋王亲自送赵御医离开常安轩。
长公主叹了口气回头就看到秦长宁睁着眼睛泪光盈盈的看着她,欣喜的上前坐在秦长宁床边,“谢天谢地,宁儿,你可把母妃吓惨了。”
说完又关切的问道,“可感觉好些了?”
秦浩谦和秦浩轩也看着关切看着秦长宁,秦长宁心中微暖,小手抓着长公主的手点头,“想来是出了汗的缘故,把之前蕴藏在我身体里面的毒素都排干净了,现在感觉身子比之前轻多了。”
“你这丫头,才生病了几日,竟然还知道毒素这词了,真是一个小精灵。”长公主拍了拍秦长宁的手,又拿着绣着几朵兰花的帕子给秦长宁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柔声道,“现在可精神些了?”
秦长宁点头,“都精神多了。”看了一眼转黑的天,秦长宁低声问道,“母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长公主伸手抚了抚秦长宁齐腰的长发,“戌时了,怎么了?”
秦长宁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感觉有点饿了。”
“瞧母妃的记性,你还饿着呢。”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这里还没动的两兄弟,让两兄弟先会翠竹林,才冲着外面喊道,“紫岑,把熬好的燕窝端来。”
“奴婢想着郡主醒了会饿,已经端来了。”长公主话音刚落,一个样貌秀丽,举止优雅,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掀开珠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那孩儿先告退了。”两兄弟给长公主行了礼之后,才看着秦长宁道,“妹妹好好养着,等改天哥哥们再过来看你。”
秦浩谦和秦浩轩两兄弟出去,正巧遇到女人进来,女子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恭敬却不卑微,“奴婢见过两位世子。”
“紫苏姑姑有礼。”两兄弟冲紫苏点了点头,直接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长公主看着女人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浓,接过紫苏托盘里面的燕窝,“还是紫苏想的周到。”
紫苏笑了笑,冲直直的看着她的秦长宁福了福身子:“奴婢紫苏,见过郡主。”
“紫苏姑姑有礼了,以后宁儿这院中的大小事务就拜托姑姑了。”秦长宁坐起来对着紫苏点了点头,这才张口吃起了长公主喂到她嘴边的燕窝。
“都是奴婢应该的。”
长公主看以前都不爱吃燕窝的秦长宁吃起这燕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眼里中笑意更甚,把这功劳都归功给了做燕窝的紫苏身上,笑着说道,“紫苏啊,谢谢你能答应来照顾宁儿,有你来照顾宁儿,我可放心多了。”
“公主哪里的话,伺候郡主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在宫中也想您和紫岑姐姐的紧,能出宫伺候郡主,时常能见到公主和紫岑姐姐,奴婢已经满足了。”紫苏常年在宫中,对长公主的称呼到是没有变。
长公主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看着秦长宁把一万燕窝都吃完之后,晋王才又回来了,见秦长宁醒来了也放心了许多,便陪着长公主回了芙蓉苑。
秦长宁又叫来绿绮把今天她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都问了一遍之后,才让他们热了水抬进浴洗房的浴桶里面,热乎乎的泡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绿绮见她把头发都给打湿了,又拿了干帕子细心的给她擦干,为了避免她湿着头发不小心睡着又感冒,特意端了炭盆进来,找了两本她以前喜欢看的画本子给她让她看,自己则拿着帕子一遍又一遍的给她绞着头发。
等她的头发都干了都已经是亥时了,秦长宁听绿绮是去了外间,才安心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红玉指环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阁楼,秦长宁吸了口气,果然,这不是梦,这里就是另外一个空间,是师父留给她的一个独立空间。
秦长宁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刚刚她师父出现过的那扇门走去,站在门前,她犹豫了半刻,才伸手推开那扇门,这里竟然是一处悬崖,她伸着头往下望了望,深不见底,甚至只能看到挡住视线的云雾。
秦长宁关上门,转身往另一扇门走去,推开门竟然是一处院子,院子里面种着百草,它们都充满了生命力,好像在不停地变的茁壮,和外面冬天里面的草树都不一样,微风袭来,秦长宁闻到一股药草的清香,她抬步往走到院门口,伸手把门栓打开,然后满怀忐忑的把们推开,一望无际的树林出现在秦长宁眼前,树林里面更是一些她从未见过的奇草。
她心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喧,去吧,把那些花花草草全部摘回来。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秦长宁砰的把院门关上,快步回到了藏书阁里面,心中意念一换,她睁开眼睛果然又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了解了来回藏书阁的方法,秦长宁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细细的回忆着自己今天和司马睿渊的点点滴滴。
“舅舅???”秦长宁眼角划过一滴眼泪,侵入绣着孔雀的枕头里面,看来我们注定了前世无份,今生无缘。
睿王府。
冬天却依旧青绿的竹林中,一个白衣男子手持长剑在竹林间舞着,他的每一个招式都那么凌厉,好像因为吹风随着他一同舞起来的竹林当成了自己的敌人一般。
他没舞出一个姿势,脑海中就浮现出今天秦长宁淡笑着叫他舅舅的场景,心就剧烈的痛上一分。
白衣飘舞,青丝飞起,长剑直接插入了翠竹的‘心脏’,司马睿渊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长剑,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呢喃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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