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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我文修之人应该穷极其理,不过正道邪道对错问题却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对错只是人为判断,同一件事情,站在不同道上站在不同角度就会有不同的判断,唉!千年前那场正邪大战即从论道开始的,孰是孰非,各执一词,时至今日尚无定论!也许这是永久话题,永久的争议,谁也无法解释清楚,谁也无法下得了定论!”
云靖一揖道:“师尊,孙长老,弟子这次没有很好完成任务,内心有愧,正反省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对错,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文浩一摆手说道:“你也不必过多自责,加紧时间修炼,修为达到元婴期后,我六艺宗论道大会,你就可参加了!届时,你会有更多的启迪。”
云靖又一揖道:“是,多谢师尊!多谢孙长老!”
文浩挥了挥手道:“你先回烟霞峰去吧,有事我会召你。”
云靖这才辞别文浩及孙长老,独自乘上青鸟来到烟霞峰不语堂,燕语见云靖平安回来,自然十分高兴,但见云靖神情疲惫,便关切地问侯了几句,就让他早回休息去了。
云靖回到他阔别半年之久的小院,内心的伤悲再也克制不住,嗓眼一甜,竟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院内,人事不醒。
陆天祥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云靖回来了,立马跑到了云靖住的小院前,却见院门紧闭,便上前敲门,可敲了半天竟无任何反应,心想云靖可能是太辛苦了,睡着了吧,于是便不敢多敲,怏怏转回了教习堂。
傍晚时分,陆天祥再来看时,见院门依然紧闭,再敲门时,敲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陆天祥内心纳闷:这小师叔出去一趟已有半年之久,难道得了什么造化,悟得什么功法,一回来就在练习?如此的话,还真的不能打扰。于是又转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这夜天空阴沉,西北风呼啸,半夜里,羽山上空竟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白雪倾刻间覆盖了羽山。
第二天一早,寒风凛冽,陆天祥冒雪再度来到云靖小院门口,见院门依旧紧闭,再次敲门,仍然没有反应。陆天祥诧异了,难道小师叔回来又出去了?
于是,陆天祥踏雪来到山门,问了值班弟子,值班弟子都说没看见小师叔出门,陆天祥一惊,小师叔练功走火入魔了?
他赶紧朝执事堂跑去,正准备去禀明情况,找人打开云靖小院进去看看时,却在路上迎面碰见一执事弟子领着一男一女两少年走来,那执事弟子一见陆天祥,上前行过礼笑道:“陆师兄,正好碰见你了,这两位是总坛执事堂送过来的客人,说是要见云靖小师叔呢,你这也是去云靖小师叔那吧?就劳烦你带过去了,天冷着呢,你看……”
陆天祥一听,怒道:“看什么看,你快去将小师叔的院门备用钥匙取来,小师叔自昨天上午回来,就没见他出门,敲门也不应,我怀疑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我们先过去等着你,你快去快回!”
那执事弟子一听,也不敢偷懒了,撒开腿朝执事堂跑去。
而那一男一女两少年听了陆天祥的话,立马脸色发白,焦急得快要哭了似的。陆天祥见了一愣,也不多问了,领着他们朝云靖小院急奔过去。
三人到了云靖小院门前,见院门依然紧闭,那男少年不等陆天祥敲,竟径自上前,猛拍起院门,喊道:“哥,是我,我来看你来了,快开门!”
院内静悄悄,只有山风呼啸,雪花飘飘!
一旁的女少年本就苍白的脸上,又是一白,竟似没了血色!陆天祥见了不忍,赶快上前就要搀扶,而那男少年更是一急,正准备施法御空而入时,陆天祥赶忙喝道:“不可,内有禁制!”
就在陆天祥手忙脚乱之时,那执事弟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晃荡着一把玉匙。
三人赶忙让开路,执事弟子慌慌张张地按上玉匙,那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四人急忙朝院内看去,不禁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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