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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芒在炕上打起了滚,张寡妇那湿漉漉的身影始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抹不掉了,搞得他彻底失眠了。
我去…张婶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如果真是因为我那件事让你想不开投河自杀,你就大大方方的来找我呗…
刘芒揉着脑门子心里念叨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芒睡着的,当他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今天的天气很差,阳光被厚厚的阴云所遮挡住了。刘芒登上鞋子到了院子里,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的发闷,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它娘的是要下大暴雨的节奏啊。
刘芒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屋中,紧跟着外面就是天山雷鸣狂风四作,刮的屋门是大开大合,门玻璃在几次剧烈的开合中爆碎,玻璃碴子散落一地。
刘芒急忙伸手将屋门关上,又找来一大块纸壳子堵在破碎的玻璃框上。
娘的,这鬼天气。
刘芒迈步往里屋走,就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里屋西边墙角处站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女人散发遮挡住了整张脸,跟个拖布头似的。
刘芒收回脚站在了门外,这要是放在当初,就这一幕非得把他吓出屎尿来不可,不过如今他是见怪不怪了,见得多也变得麻木了。
虽然看不清楚那女人的脸,但感觉她就应该是张寡妇,这种感觉刘芒也说不好,反正他就觉得对面的女人是张寡妇。
“张婶是你吗?要是的话你就点下头。”刘芒轻声问了句。
女人果然微微的点了下头,虽然动作幅度非常小,但刘芒还是看到了。
刘芒心中大喜,这就要开口去问张寡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张寡妇又突然消失了,地上又留下了一滩水。
我靠!能行不,咋又走了。
刘芒心中这个气,迈步走到了西墙角,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那滩水。
嗯?荷花叶…
刘芒伸手捡起了那片不大的荷花叶,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邻村种植荷花的田大海。
田大海是个老光棍,这几年种植荷花发了点小财,之前倒是听说过他托人去跟张寡妇提亲,结果张寡妇嫌弃他人老貌丑就没有同意。后来也就没下文了。
刘芒看着手中的这片荷叶,思量了许久,他觉得张寡妇的死八层跟田大海有关系。
有了这个想法,刘芒顿感轻松了起来,这样他也就不需要内疚了。
雨过天晴后,刘芒去了邻村田大海的荷花池。
他跟田大海没有见过面,更谈不上任何交际了,完全是两个陌生人。
田大海的荷花池规模不大,也没有雇佣工人,刘芒到的时候他刚干完活,正准备回屋休息,见有人上门,他笑脸相迎,以为刘芒是来买荷花的呢。
“呦,小伙子是来订购荷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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