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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7日12:45-13:00
市局巡警大队大队长杜重阳眯着眼,在副驾驶座上打着盹。省厅组织的巡查工作会议无聊到了极点,天天听领导念稿子,除了催眠没有任何作用。好在会开到第二天就接到了市局的案情通报,东榆树湾发生枪击案,在岗民警全部停休,摸排的摸排,设卡的设卡,全力以赴抓人破案。
通报并没有要求脱产学习的杜重阳返回工作岗位,但如此天赐良机,杜重阳怎能轻易放过?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他就找到了组织培训的省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政工干部大多不是业务口出身,省厅的政工干部更是如此,一听涉枪便觉得是天大的事儿,他也不想想,市局上有主管副局长,下有巡警大队副大队长,有什么必要非得让这个巡警大队大队长回去呢?如果是省厅业务部门领导组织培训,他逃离会场的梦想便要成了泡影了。
一上车便感到了如山的困意,没想到开了一天会,比加了一天班还累,好在有一同参会的办公室主任肖勇驾车,自己可以好好的在车上迷瞪一会儿。
一进集安境内,便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国道上的第一个检查站前停了两辆警车,四名警察严阵以待,对出境车辆逐一拦截查验,还有两人荷枪实弹,端着七九微型冲锋枪严阵以待,作为主管领导,杜重阳清楚得很,这样的阵势,是一级方案。
“要不要停下来看看?”肖勇侧头看了看杜重阳,身为巡警大队大队长,周边检查站都是他的领地。
“不用了,兄弟们都在工作,咱们停下来就是添乱。”既然是拉网搜捕,检查的重点是出城车辆,杜重阳的警车没有引起设卡民警的太多关注。
“也不知道这次要持续多久。”每次拉网搜捕,对巡警大队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周边检查站满员运转不说,市内各处路口都要设卡,交通要道架设路障,就这么多人,要织那么大一张网,还要做到疏而不漏,难度可想而知。身为办公室主任,每次行动之前选择卡位制定方案,都是一场极度耗费精力的煎熬,扒拉着人头一个个的安排,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时一个明明只有一个萝卜,却要填好几个坑,肖勇要希望自己有撒豆成兵的本领,一把豆子撒出去,各个路口路段全是警察,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短不了。”杜重阳叹了口气,上午他已经和刑警大队大队长陈云通了电话,情况不乐观,没有成形的线索,只有三张模拟画像,就是在大海捞针。
“年初欠的休,现在还没还清,又要添新账了。”肖勇也也叹了口气,巡警大队是去年年底新组建的,抽调的是全市的年轻小伙子,刚一组建便是接二连三的任务,担负日常巡控不说,各种各样的勤务抓捕层出不穷,加班加点成了寻常之事。每次加班都信誓旦旦的向民警许诺,这一段忙完了就倒休。可这一段忙完了,紧接着又是下一段,一轮轮的没个尽头,看来这欠的休,是没有还清的指望了。
车子转过了山道的一个急转,路边是老虎沟的沟口,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一道路障横亘沟口,竟是将老虎沟封的严严实实。此处本是郊区,人迹罕至,此刻更是冷冷清清,除了两名站在路障边抽烟的警察,空无一人。
“怎么老虎沟都要封起来吗?”杜重阳皱了皱眉眉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堵住出城的各条道路,让嫌疑人插翅难飞,这样一个断头山谷,封它有什么用?“这是谁定的方案,糊涂。老肖,回去以后好好看看,把不合理的地方统统给我改过来。”警力本来就紧张,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
肖勇应了一声,脚下使劲,三菱越野车飞快的通过了老虎沟前的山道。前面又是一个转弯,刚过转弯,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斜斜栽在路边的排水沟里,肖勇嘿嘿一笑,说道:“现在的司机真够呛,怎么能把车开成这个样子?”
杜重阳也是一乐,排水沟不深,这样的小事故,不会有人员伤亡,这个司机是够马虎的,看来是个新手,要不就是开着开着睡着了。不对,挡风玻璃上红红的一片片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血迹,车上有人受伤了。
“靠边停车,我们去看看。”的确有人受伤了,随着距离拉近,驾驶座上那个伏在方向盘上的人影清晰可辨,怎么会呢,这种事故还能受伤?看起来伤得还不轻,挡风玻璃全是血,司机也一动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一样。
三菱越野车稳稳停在帕萨特轿车后面,打开了警灯,提示后车避让,防止形成二次事故。杜重阳和肖勇下了车,小跑着来到帕萨特轿车旁。
杜重阳一把拉开驾驶座车门,伸手摸着司机的颈部,颈动脉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触手处司机的肌*肤一片冰冷,人已经死了。
“这就死了?”肖勇有些不敢相信,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场事故都不致命,这个司机,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不是事故致死。”杜重阳一眼就看到了死者后背上的枪眼,“是枪伤。”
“我靠,”肖勇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副驾驶座位上,那里摆着一支乌黑的自动步枪,M16,美军制式武器,抄到大鱼了,虽然是一条死鱼吧。
杜重阳脸色铁青,拿出手机,拨通了陈云的号码。命案,加自动步枪,这逃会逃的,还真值。
沈放冷着脸坐在依维柯轿车司机后面的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从下令到出发,只调动了一辆依维柯客车和三个保卫部的保安,竟然用了十五分钟。要不是自己一怒之下找了靳百川,只怕过四十五分钟也动不了身。
后排座上的两名壮汉也耷拉着脸,心中早已逐辈问候这个瘦子的祖上,只怕现在已经问候到第十八代了。牛什么牛,拿个鸡毛当令箭,百川集团姓靳,不姓沈,靳总说为你马首是瞻,那是客气话,居然还当真了?大中午的叫人出去干活,也不知道客气一点儿,还他妈一个劲儿的催“赶紧赶紧”,老子是欠了你了,非得听你招呼?越招呼老子越慢。
想想这小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解气,你不是狂吗,不是牛吗,可你管不着大爷我,你是靳总的贵宾,惹不起,但我可以不听你的。说实话,要不是靳总亲自发话,自己完全可以继续拖,拖到下午两点钟。再想想靳总暴怒的样子,他完全能够体会到愤怒下面隐藏着的满意,对外人的不配合,就是对主子的忠诚,既然在木字门讨生活,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相比之下,驾车的司机倒是小心翼翼,上午自己就被临时抓了差,开车拉了一趟这位大爷,亲眼见到了这位爷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
车子在出城的山道上飞驰,离老虎沟越来越近。山道上急转弯越来越多,车子的速度随着弯道不停减慢,沈放不时抬手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封锁老虎沟的力量到了没有,如果封沟之前有人闯进去看到横七竖八的尸首,那就不好控制了。总不能把看到现场的人全都灭了口吧?要知道这里是城市,不是荒郊野外,像以前那样随便杀伤人命,只怕是行不通的。
“留意点儿路边,注意一辆帕萨特轿车。”沈放冷冷的对司机说道,方才靳百川已经说了,银狐打电话示警,只说了几个字便断了联系,听声音像是撞了车,如果真是出了事故,一定在老虎沟回城的途中。
“明白,”司机爽快的答应着,他已经断定,后面这位爷来头小不了,靳总居然肯把集团最高档的奔驰车借给这位爷用,而自己也因此得以摸到了那辆被靳总的司机视为宝贝的奔驰600。所以,伺候好了这位大爷,今后一定大有好处,可不能像后座的牛皮和二楞一样,对人家不理不睬,“靳总已经交代了,那时狐爷的车,我一路都在留意,没发现。”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交通事故,沈放心中就更加焦急,老虎沟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就算没有封闭,被人闯进去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大路上发生的交通事故就不一样了,国人爱看热闹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交通事故,收视率历来极高,如果银狐真的撞了车,现在现场周边只怕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了。希望只是一次事故,如果有枪伤,如果枪还没藏好,那就麻烦了。
拐过一个大弯,司机兴奋的喊了一声:“帕萨特,在前面。”
沈放眼睛一抬,果然,一辆黑色帕萨特屁股高高的撅在路面上,车头扎进路边排水沟,看来真的是发生事故了。
“准备靠边。”明亮的阳光下,沈放清楚的看到挡风玻璃上呈喷射状的鲜血,和伏在方向盘后一动不动的银狐,他的心不由一沉,多年沙场经验,足以让他判断出这样的喷血,绝对是肺部重伤,看这出血量,恐怕银狐是活不成了。不过好在没有什么人围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司机也看到了几乎涂满挡风玻璃的血,心中一阵战栗,轻轻踩了一脚刹车,打轮向路边贴靠。
“等等。”沈放的目光投向山道对面,透过弯弯曲曲的山道,一辆三菱帕杰罗警车正在远处的坡道上爬行,只要爬上那道缓坡,转过一个急转弯,便能看到路边的帕萨特了。
“放慢速度,不要停,对,就这样开。”沈放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看着三菱警车进入急转弯,消失在山坡后,紧接着又拐出弯道,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开走,开走。”一贯不信鬼神的沈放,就算祈祷,也不知道该拜哪方神圣。
事与愿违,三菱警车减速,靠边,停车,闪起了警灯。
“走吧。”沈放叹了一口气,只要十分钟,能提前十分钟,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算了,全力以赴去补老虎沟那个大窟窿吧。至于已经发生的事,既然无法挽回,那就交给靳百川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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