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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将又生送至叶氏楼下,却遭到穿灰扑扑职工服的安保拦劫,又生出示工作证,并问,“叶总在不在?”
安保道,“车还在,没见外出。”
又生去过叶令康办公室,放弃运行缓慢的电梯,改爬楼,一路畅通,直到办公室门前,秘书慌慌张张过来欲阻止,她已用力推开厚重门板。
叶令康在翻报表,和赵工商讨筲其湾塑胶厂下个季度生产额,他扬眉看眼又生,随即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道,“我在工作,出去等。”
又生立在门口不动,死死盯他。
赵工回头看又生,又看叶令康,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他斟酌道,“叶总,明天再找你谈?”
叶令康搁下报表,拧上钢笔盖,沉吟道,“明天下午过来。”
赵工点头,路过又生时,再次侧头,总觉在哪见过,急想却又想不起。
啪嗒一声,门被赵工合上。
四下沉默,唯剩两人大眼瞪小眼。
叶令康盯看她片刻,靠在大班椅上,嘴角慢慢扬起笑,一派人畜无害好模样,他提醒,“我记得讲过,少在我眼皮底下晃荡。苏小姐,是我当时声音太小,还是你耳聋?”
论唇枪舌剑,又生哪能斗得过老江湖,来时腹中打好的草稿也被这人三言两语打乱,脑中忽然空白一片。
叶令康倒也耐心,打通内线,请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挂下电话后道,“苏小姐,赏脸喝杯咖啡?”
话毕,他起身踱步至落地窗前,也不管又生,点了烟眺望不远处的维多利亚港。夕阳将落,漫天红霞,将他背影无限拉长。
又生心绪渐平,走近前,低声道,“叶生,我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
她艰难开口,“《化蝶》投资近百万,拍摄长达三个月,没必要因为私人恩怨,让这么多人的辛苦付诸东流。”
叶令康似被撕开伪装,面上闪过羞恼,随即被掩饰,“讲太深,听不懂。”
听不懂?
又生气结,正欲讲话,秘书进来送咖啡,她咽下脱口而出的话,等秘书出去之后才道,“要我怎样做你才能消气。”
叶令康按灭烟头,突然扯她胳膊。又生不防,被他按在玻璃窗上,想挣扎已被人从后死死圈住。
那人凑近她耳边,重复她讲过的话,“我是法西斯?我是大佬?我是米饭班主?嗯?”话毕,含住她耳珠轻咬。
“你别这样。”又生躲闪,推开他。
叶令康又凑近,“既然知道我对你而言多重要,还不听话,不是自讨苦吃?”
又生怒,回头瞪他。
那人伺机而上,欺身过来,又生来不及闪躲,口唇已被紧含住,他并无多少耐心,上来就撬牙关,又生绷紧身体,尝到他唾液,万分嫌弃,不停捶打他肩膀。
她挣扎,他死死禁锢。
又生躲闪不开,开始流泪,喉咙里发出哽咽,胸脯起伏,面红耳赤,已然喘不上气。直到他稍松开,又生立刻大口呼吸,伏在他胸前哭出声来,“叶令康,你仗势欺人。。。”
“是又怎样。”他抚开她黏在额上的发,恬不知耻啄她鼻尖,“我有势,不欺人岂不白白浪费?”
又生低估他无耻,曾几时还以为他人模狗样远比叶思危强,原来真是有其父有其子。
“我不懂,你想有人顺从,成千上万人排队。。。”又生忍不住抽气,“可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想安分做事。。。”
她眼中不掩嫌恶,叶令康渐松开她,本想讲几句软话哄她开心,念头刚生出,眼下也被抛到爪哇国。
“叶生,将来你的太太会是什么人?”
叶令康只盯他,并不答。
又生没指望得到答案,自顾道,“是港督侄女,还是船王孙女,或者楼花王的掌珠?”
“你管太宽。”叶令康缓缓吐出一句。
“我不想管。”又生涨红脸,“我不愿做外室,不想被正房太太堵在片场扇耳光,更不想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咒骂。”
叶令康彻底松开她。
又生以为他放过自己,哪知下秒却听他道,“你八岁到十五岁间,无数次去贝璐道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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