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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遭到法西斯残酷碾压,不由分说将她拖下楼,塞进平治房车内,司机立时发动车子前往浸信会医院。
路上叶令康解释,“浸信会有熟识人,不会被认出。”
又生低头,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砸落,手背上溅出小水花。不过二十岁,做妈咪尚年轻了些,那只小蝌蚪紧附在子宫壁上,令她极度不安,草木皆兵。
“水做的?哭什么?”叶令康抹她泪,初为人父,其实心中也忐忑。
科技日新月异,一张细长卡片,一泼尿,便能测出有无怀孕。
又生在医用厕所内待了将近半个钟,就在叶令康欲破门进去一探究竟时,门被吱呀拧开,又生脸颊红扑扑,闷不吭声将细长卡片交给叶令康。
叶令康也看不懂,转去求助西医。
穿西装打领带的西医生白面皮,架一副金丝眼镜,斯文知礼模样,他接过看眼,道恭喜,“是了是了。”随即又揶揄,“叶生,老来得子感觉如何?”
叶生已三十岁,与他年岁相差无几的,早已成家。
“还行。”扫一眼有些呆愣的又生,不觉扬笑。
浸信会出来,叶令康拥她上车,两人一时沉默,谁也未开口。
干咳一声,叶令康先道,“往后时间可能有些赶,不若我们先公证?”
听到公证二字,又生心中一阵忐忑,不觉捉紧衣摆,不应反问,“日后。。。我能不能再工作?”
叶令康几乎毫不犹疑,“叶家不缺钱花,不需要老婆在外打拼,安心在家养胎。”顿一顿,他补充,“逛街打牌也可。”
唾手可得的富贵在眼前,住大屋,穿靓衫,戴名宝,富贵圈里无忧无虑徜徉半生,多少人梦寐以求。
“可是我想继续演戏。”若说起初又生踏入这行抱有目的,眼下是真的想演好,正如唐旭德所言,女性表演者值得尊重,认真工作并不丢脸。
“别的可以,演戏不行。”叶家可以接受又生曾经演过戏,只是日后冠以夫姓了,绝不会被同意继续抛头露面。
又生郁郁吐出一句,“那我不和你结婚。”
那人没讲话。
又生眼角偷窥他一眼,不防正撞上他视线,四目相对,噼噼啪啪一阵火星四溅。
“不结婚你想怎样。”叶令康虽然笑,但眼中却并无半分笑意,“不出三五个月,肚子一天天鼓起,你想逢人便被问一句孩子爹哋是谁?”
“你让我继续工作。”又生唯有这一个要求。
叶令康瞪她,“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眼中恼火不掩,又生缩缩脑袋,咕哝一句,“我有天子,那你倒是听我号令啊。。。”
两人各执己见,直到富康花园楼下,仍未争出一个结果,又生气恼,“新时代女性一样可以抚养小孩,你不做他爹哋,有别人做,你等着,我就给他找个爹哋。”
她气呼呼补充,“允许我工作的爹哋。”
“敢!”叶令康太阳穴突突跳,若非知她怀孕,十有八。九要掀裙摆抽她屁股。
婚前殊途同归,婚姻殿堂前唯有一条路可走,出了殿堂,却有无数岔道,若是迷迷茫茫继续走,终将迷失方向,或许幸运,踏进天堂,或许不幸,共入地狱。
“叶生,我没和你讲笑话。”又生推开车门,“你若不同意,我真给他重新找阿爸。”
她月份浅,腰身依旧纤细,叶令康看她柳腰款摆头也不回消失在楼梯口,气得咬牙。
小混蛋,翅膀长硬,敢给他孩子重找阿爸,折断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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