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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们归一门向来与世无争,没必要去与人争个长短,”姚厚看着黎珞道:“小师弟,修真修的是本我,我们归一门更讲究清净顺服,你该将你的好胜心收一收了。”
黎珞垂着眼眸不说话。
祁锐最看不上他这副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沉默给谁看?
想到这一个月为了找他吃的苦,他就暴躁的伸脚踹他,“大师兄和你说话,你是哑巴还是聋了?”
“三师弟!”
“三师兄!”
姚厚和平琴同时怒视他,姚厚蹙眉道:“向小师弟道歉,然后出去。”
“大师兄,你们要惯他到什么时候?”祁锐跳脚道:“你们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问他话就沉默,谁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不用开口说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这也就算了,他不爱搭理人,大不了大家也都不理他就行,可就是因为师兄弟们的几句玩笑话,他就能开了阵门离家出走,还跑到西北来涉险,怎么,你是想把自己作死了让师兄弟们后悔死吗?”
“我告诉你黎珞,你要是死了,师兄弟们最多给你掉两颗泪,翻过年,谁还记得你这么个人?”
黎珞脸色难看。
祁锐骂道:“我们归一门是人丁单薄,势力也比不上其他宗门,可资质好的弟子也不少,再养出一个天才来也不难,你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三师弟!”姚厚沉声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去!”
“没有!”祁锐吼道:“大师兄,惯子如杀子,你和师妹这么惯着他,他将来能长成什么样?”
“我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今天我们就把事掰碎了说!”祁锐道:“你心里是恨也好,不在意也罢,或能听得进一两句,那就是他的造化,也不枉费我归一门如此栽培他。”
姚厚和平琴心中一动,面上犹豫了一下,到底没阻止他。
这次黎珞是真的太过分了,也的确是伤了他们的心。
祁锐站在黎珞面前,盯着他的脸问,“你自觉是归一门的天才,是不是想着将来归一门会交到你手里?”
黎珞面色一变,抬起头来看向他,“我没这么想,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祁锐就冷笑一声道:“你没这么想最好,我可以告诉你,大师兄才是归一门的大师兄,师兄弟们也都信服他,师父和师叔们也倚重他,而掌门要的不是天资和修为最高的人,就算是轮到五师弟,也绝不会是你。”
黎珞就绷紧了脸色。
黎珞排行老六,是最小的弟子。
“你天资是不错,但跟逸门的易寒,曾远,茅山的方问,百草堂的钟灵,万炎宗的曾宇,甚至汪家的汪泉相比都差远了,”祁锐道:“你在宗门里大家都让着你,一是因为你年龄最小,二是你从小失怙,三才是你资质的确不错。但大家让着让着,倒把你让出一身的臭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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