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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绝俗,美而不艳,静如止水,优雅端庄。
同样是美人,却是不一样的气质与风情。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么当年让父皇如此迷恋的江忆薇,是否也如叶轻歌那般让人见之惊艳难忘?
他目光隐约暗沉,又飘出淡淡讥嘲。
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温声道:“临安不会白死的。朕已经下旨,剥夺卢国公爵位。卢怀泽玷辱胆大妄为玷辱临安,卢怀远背弃她并且给她下毒,朕也已经下旨赐死,卢府上下二百九十六口,尽数给临安陪葬。你身体不好,莫要如此伤怀。”
茗太妃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闻言却忽然扑到他怀里,一张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
“莹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她就这么死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纵然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无法释怀。
对于她已经超乎继母与继子之间亲昵程度的举动,嘉和帝显然已经非常习惯,非但没有丝毫排斥,反而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语气更加温柔。
“放心,临安是朕的妹妹,朕会为她报仇的。”
他口上这么说着,眼神却有无尽的幽暗和戾气。
卢国公府就这么折了,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然而形势如此,家丑不可外扬,眼下出了这种事,也只能降低最小的损失把这事儿给摘过去。
他心中恼恨,卢国公也是越老越糊涂,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生生坏了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步。
那卢怀远倒是颇有才华,就这么给容莹抵罪,也是可惜了。
他看着怀中哭泣不止的女人,眼底露出深切的厌恶和不耐,脸色却是一派柔和。
“别哭坏了身子,皇妹的身后事还得你亲自操持。”
茗太妃哭得更伤心了,双手抱着他的腰,哭得梨花带楚楚动人。
“莹儿,我的莹儿…”
嘉和帝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隔着帷幔看向外面,目光里闪烁着精明和算计。
“别哭了…”
他用手绢温柔的给她擦拭泪水,“这么美的一张脸,都给哭花了…”
茗太妃抽泣着,闻言没好气道:“你这是嫌弃我丑了?”
丧女之痛加上内心隐藏的那些不安和惶恐齐齐爆发,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她哭着抱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是怎么诱哄我与你…现在看我年老色衰就厌恶烦腻了是吧?还是后宫那群小蹄子手段多,迷了你的心去?你们男人都一样,都是薄情寡恩的负心汉。”
被她如此辱骂,嘉和帝却也不见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哄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临安去世,我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能如此揣测于我啊。”
茗太妃抽噎了两声,哭了这么久也累了,理智开始回归脑海。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自然的接过他刚才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凄苦道:“你父皇说走就走,扔下我一个人在宫里孤苦伶仃。现在连莹儿也…”她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落泪。
“你整日的被那些个莺莺燕燕缠着,哪里管我的死活…”
话未说完,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唔…”
茗太妃睁大眼睛,伸手去推,身体却已经软了,很快就被他夺走了呼吸,发出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夜色浓郁,风声寂静,那声音便格外撩人心炫。然听在门外跪着的主仆二人耳朵里,却仿佛是催命符一般,声声要命。
花若完全瘫软在了地上,满眼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皇后白着脸,嘴唇颤抖着,神情却没有丝毫意外和震惊,只露出一抹了悟的绝望和悲悯。
显然,这皇帝和继母*偷情之事,她是知情的。
自古以来皇宫就是这世上最龌龊的地方,没一处是干净的。便是贵族豪门之中,父女母子兄妹姐弟悖论之事也不在少数。野史上那些白纸黑字,可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心中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
深宫丑闻,这种事皇上怎会容许被他人知晓?今日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的让自己发现他和先帝妃嫔的奸情,不过就是借刀杀人。
借她之手,杀了花若。
只因花若是今日卢国公府夜变的目击证人,少年皇帝一番抱负之始被打乱,满腹怒气没出撒,花若便是最好的宣泄对象。
再则,花若死了,她少了一条臂膀,郭府在宫里便少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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