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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冬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哇,打起来了,巴掌声好重,听着都疼。
孟舒音捂着脸怒目而视。
钱亚茹眼里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起身担心的拉着她喊妈妈。
“舒兰,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怎么不能?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你年纪大了心肠软了舍不得,我可是舍得的很。我就是没文化也知道有句话叫人若辱人必被辱之。就她这样的,指望哪个跟钱华庭一样拿她当祖宗伺候着呢?”
朱慧芸去拉钱亚茹,伸手给孩子擦眼泪,钱亚茹却甩开她躲到了孟舒音的身后。
朱慧芸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当着她的面。”
“当着她的面怎么了?会死吗?她自己的孩子她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就她那样的,她能把孩子教出个什么样来?
钱嘉和没跟她那是幸运,钱华庭跟她离婚那是及时止损,钱亚茹跟她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孟舒音一把拽过钱亚茹就往外走。
“舒音!”
“您喊她做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拿她当三岁小孩呢?你当她这会儿出去是能气死还是不想活了?她那种自私自利自命不凡的人,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她也能活的好好的。”
孟舒兰说完转身就喊刘姨:“劳烦去厨房跟王重光同志说一声,少煮两个人的饭,多了吃不了浪费!”
微微拔高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孟舒音的耳朵里。
她面若寒霜的把自行车弄的哐的一声,拎着钱亚茹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刮的人脸生疼,挨了打的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屋子里啪的一声,诡异的寂静被打破,几个大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几个小的叠罗汉似的压在一起趴在地上。
孟天冬在最底下,嗷嗷叫:“起来,永安你快点起来,压死我了。”
“苏木你起来,你压到我了。”
“苏叶…”四个偷听的小鬼本来就叠一起的,太精彩了听忘记了,然后就一个压一个。孟天冬蹲在那抓着门没抓住,一下子趴过去,身上瞬间就倒了一片。
孟舒兰本来火气大着呢,见状一下子就破了功。
跟老太太先后起身将几个小的拽起来。
“年纪不大,好奇心怪重。大人吵架有什么好听的。”
孟天冬嘿嘿干笑,这不是好奇吗?
不止吵架啊,还动手。
这个大姑很凶猛啊!
这么一打岔,火气什么的都没了。
等几个孩子跑开了孟舒兰才道:“离了婚马上快一年了,她回来了几次?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的家?是她的家,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说不是,那是你们生的,别人进不来院里她能堂而皇之的进来。
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了,今天礼拜天,明天周一该上课的上课该忙的要忙了,真的打算回来看你们会这个时候回来?
说钱华庭居心叵测,我看她才是心思叵测居心不良的那个。有事情了就想到你们了,没事情的时候就跟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没两样。”
孟先念问她:“你觉得她这趟回来有什么事情?”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屎我哪知道?但是你看见的,气的都站起来了又坐回去,能那么压着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事情,不是关于她的工作就是关于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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