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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女人起身的动作一僵。
席琛注意到她的变化,微微抿唇,指腹穿过女人的发丝,摩挲在那条狰狞的疤痕上,声音低低哑哑:“小衿,告诉我,怎么来的。”
男人要是不提,子衿也差不多要忘记了有这一条疤痕的存在。
她陷入了沉思,怎么来的……好像好久了。
“十岁左右吧,被人推到墙上划到了。”
女人云淡风轻的话,却令男人的手止不住一颤,他状似无意的问道:“是和人打闹不小心划到的吗?”
话落,子衿摇头,“是为了救人。”
席琛嗯了一声,没有打断她的话,好像是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子衿一边想,一边说:“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记得是我抄小路回家的时候无意撞见的,他被三四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围住,那些人手里拿着棍子对他拳打脚踢,我当时脑热,看到后也忘了要报警,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帮忙,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无奈的失笑,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男人漆黑如墨的瞳仁。
“然后呢。”半响,他问。
“然后……”子衿想了想,时间过去这么久,记忆难免模糊,她半开玩笑:“我也记不得了,挨了几棍我都痛到没知觉了,醒来后人就躺医院了。”
“那个男孩呢?”
“不见了,我醒来后,他就不见了。”子衿说完,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挨了那么多棍,活没活着。”
席琛的身躯微微一怔。
他的眸子暗如深渊,垂眸,盯着那条蜿蜒的疤,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声:“疼吗?”
男人的声音很哑,子衿又是一愣,“什么?”
席琛摩挲着那条疤痕,慢慢的说:“伤口这么深,一定很疼吧?”
子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询问她脑袋上的那个伤口。
疼吗?
记得当时好像是被那些人用力的推到墙上,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到的。
应该是很疼的,但是太久了,她记不太得当时的感觉了。
于是就含蓄的回答了两个字,“还好。”
还好么。
席琛笑了一笑,眼底溢满了落寞。
怎么可能还好呢,应该疼死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身后的男人始终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子衿摸了摸披在肩膀上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她回头,想跟席琛说声谢谢,只不过刚转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倾身的男人拖住后脑,紧接着那些想说的话都被他用柔软的嘴唇堵了回去。
顷刻一瞬,如遭雷击,子衿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懵了懵。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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