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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大气的装潢,处处透着富丽堂皇,尽显贵气,非要说这美中不足的话,便是里面死气沉沉的气氛,仿佛魔鬼森林,不带一丝的生气,办公室里除了沙沙的写字声,就剩下手表行走的声音。
“哒哒,”高跟鞋急促的踩在地板上,女人大步向前,神情焦急,门外的助理赶忙将她拦着。
“宋小姐,总裁现在正忙,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进去。”
宋宁宁瞪圆了双眸,“你是什么东西?我要找谢沉。”
“不好意思,我是总裁助理,不属于东西。”徐谦景推了推黑边眼镜,“没有预约的话,总裁不接受访问。”
外头的喧哗不停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疼,谢沉拨通了前台助理的电话,“让她进来吧。”
闻言,徐谦景从容的退了一步,给她让了一条路。
宋宁宁冷哼一声,甩头进入办公室。
徐谦景瞥了一眼她,心中满是不屑一顾,他在谢沉手下当助理已有三个年头了,对于boss的性情,他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
谢沉是包子?
呵呵,你见过吃人不吐骨头的包子。
谢沉儒雅的纯粹是礼貌,风度翩翩,游走其间,然而,他保持风度,不代表他好欺负。
他不刻薄,不代表他不会刻薄。他能隐忍,不代表他处处都要隐忍。
谢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v字领的黑色衬衣露着他优雅的颈口,宛如一只优雅的天鹅,原本耀眼的金发染成了内敛的黑色,冰蓝色的眸子仿佛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弄,他原本低醇的声线,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酗烟酗酒多了,声音中带着一抹沙哑,“你找我有什么事?”
总感觉这样的他与之前有一些不一样了,然而,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却让人说不上来。
一见到谢沉,宋宁宁的眼泪就再也憋不住了,“阿沉,我求求你,你撤诉好不好?我爸一把年纪一大把了,真的经不起牢狱之灾,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放过他好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抛弃后,再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哪怕宋封有千错万错,那都是她的父亲啊!她母亲走得早,她从小就老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他担心重组家庭会影响到孩子,便没有再娶,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父女俩隔阂颇多,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彼此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谢沉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谈何放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贪污受贿,利用自己的权利,以权谋私,挪用公款,这一条条一件件下来,哪一件事不是他亲手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起诉他挪用投资项目的公款,剩下来的都是检查官一件件查出来的,何来的放过之说?”
泪痕遍布宋宁宁的脸颊,一时之间,她竟然无言以对。
“阿沉,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至于如此的不饶人吗?”
谢沉转钢笔的手一僵。
那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吗?
他嘴角的嘲弄不由放大,“我们如今谈的是公事,猫的事情是私事,那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吗?嗯,那确实仅仅只是一只猫,只不过,在我心中,你远比不起那只猫,酒肉皮囊reads;。”
宋宁宁被气得全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简直疯了!”
谢沉从容的看向她,冰蓝眸里不带一丝的温度,“是啊,我是疯了,放心,我怎么会只让自己一个人疯呢?以宋封的罪行,死不了。哪怕是他想死,我都不会让他死的,死了多痛快,让他永生永世日日夜夜在狱里忏悔,要生不能,欲死不行。”
宋宁宁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那妖艳的浓妆早已经被泪水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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