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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他格外冷漠。
有句俗话,小别胜新婚。
大概因为他们从未有过新婚,别不别的,就更不存在吧。
可是,她想他。
因阿素珊一事,这半月来,她虽努力排解,心中对他难免芥蒂,此时得知真相,压抑的思念和相见的欢喜同时反扑,逼得她不停向他靠近。
穆凝姝低头收起针包,往上扎缠针线,动作缓缓。
大单于多得是衣裳,哪里需要缝补呢。
但这是个极好的借口。
她心知肚明。
忽然听到他一声叹息。
“算了,原谅你。”
他的声音极轻。
原谅?
原谅她什么?
她未来得及细想,腰间一紧,被他拽到腿上坐着,心思全被他的动作拢去。
他的手覆在她脸侧,温暖干燥,指尖有熟悉的薄茧带来的微微粗砺。
她脸颊抵在他掌间,轻轻摩挲。
唇上忽觉柔软。
他浮浮贴住她的唇,是个极轻的吻,一触即逝。
高挺的鼻尖抵在她唇角。
她突然就不知该如何呼吸。
良久,听到他低沉的闷笑,“张开嘴也可以呼吸。”
她向来听话,此时脑子懵懵,更是毫不犹豫听从一切。
嘴一张开,顷刻间被他侵占。
不,不是侵占。
明明她满心乐意与欢喜。
她攀附住他的肩,回应这个绵长的吻,谨慎而自然,偷偷享受此刻缱绻。
他们之间没有旁人。
即使他对她没有男女间的爱意,至少此刻,她是他身边唯一的亲近。
这样就很好。
这样已足够。
到分开时,她软绵无力,瘫在他怀中喘息。
若算是奖励她的懂事……他赏罚还挺分明,挺大方。
穆凝姝终于再度想起阿素珊,道:“你不是阿素珊找的人,那她怎么办?她孤身一个女子……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还同你撞名?你们草原上,不用避讳贵族名字吗?”
赫连煊拨弄她被他揉乱的长发,道:“这个问题,很快会有答案。”
***
五天后,赫连煊口中的答案出现。
褐发金瞳青年,风流倜傥,神态潇洒,看上去比赫连煊大几岁,气质却远不如后者沉稳。
阿素珊一看到此人,立刻扑进他怀中,痛哭流涕。
这回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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