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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归结为,当皇帝的,就是这么阴晴不定。
但柔声乖巧道:“这是自然。
单于来找我,是我的荣幸。”
赫连煊这才又转和缓些,道:“玛茹是舅舅和舅母唯一的孩子,从小宠到大,有些任性。
刚才你们当真相谈甚欢?孤不太信。
她惯爱欺负人。
孤从前说过她,她才收敛点。”
穆凝姝略一思索,灵活道:“谈不上特别欢。
就……还行吧。”
刚才和玛茹的骂战,内容太粗俗,她着实不好意思开口。
况且,即使赫连煊这么说,他毕竟跟玛茹有血缘纽带和青梅竹马情分。
他知晓玛茹爱欺负人,管教过后,玛茹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由明转暗罢了。
自家人之间,犯了大事往往自罚三杯,遑论这种打嘴皮子仗的小事。
打个目前还不太恰当的比方,夫妻间吵架,外人去劝和离,回头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就成了说坏话的碎嘴子,里外不是人。
说不定哪天,玛茹就嫁给赫连煊了。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去说青梅表妹的不是,不自量力。
且就结果来看,玛茹没占到便宜,反被她气得破防。
她告状,回头玛茹哭诉一场,她讨不着好。
赫连煊道:“行。
这个表妹,时常骄纵得让孤心烦。
难得有空闲出来跑马,不说她了。”
穆凝姝默默在心里做笔记划重点:
娇滴滴,可以。
骄纵,不可以。
知晓二者间的分寸,很重要。
绝影跑得极快,路旁树木枯枝后退只余残影。
天地广阔,千里雪原一望无际。
人仿佛化作了旷野上的一阵风,自由,自在。
******
马蹄停在一片白桦林旁,人迹罕至,积雪丰厚。
赫连煊下马,让她留在上面,拉住缰绳。
他要教她骑马。
绝影体型比普通马匹高大许多。
他在她身后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现在他一走,她顿感心慌,“不、不用了吧。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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