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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目光竟闪过瞬激动。
他能解脱了,他终于能解脱了!
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他不再受这药的折磨,怎么样都好!
真的,哪怕是现在让他跪下给洛奕俞磕头,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照做。
放过他,放过他!
洛奕俞干净利落地给枪上膛。
却并没有对准他的头颅,反倒是慢悠悠抵住他的大腿。
按下扳机那刻,洛奕俞垂下眼眸,笑了:
“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求死的话……我就像你当年对我那样,亲手把你牙齿全拔了。”
大量鲜血涌出。
沈逸指甲抠破掌心,爆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惨叫。
疼。
疼啊!
!
!
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痛来形容了。
沈逸之前听过,人对疼痛的感受是有阈值的。
按理说当痛苦到一定地步后,他应该感到麻木才对。
可是没有。
他感觉自己在枪响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死了,可偏偏意识愈发清醒,整条大腿不断生理性抽搐。
伤口并不致命。
可他想死。
洛奕俞看着他扭曲的、近乎失神的面庞,轻轻笑了。
他心底堵了整整三年……不,是熬了近乎一个“永恒”
的恨,在这一刻,终于吐出去了些。
沈逸不敢再开口求洛奕俞能放过他了。
可能是药物副作用,他感受到自己体力迅速流逝,甚至连攥紧拳头这一最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像头被戴上口枷的困兽,丧失所有攻击手段,只能蜷缩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
沈逸已然丧失了时间观念。
他眼底只能看见自己大腿上那个烧焦的,深可见骨的血洞。
比溺亡更痛苦的死法,他找到了。
再一次死亡时,他眼睛都还是睁大的。
里头写满不甘,绝望。
再次睁眼。
同样的床,同样被束缚的双手。
沈逸大脑产生轻微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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