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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突然觉得冷,令他窒息的冷。
他默了片刻,再没了想要解释的欲–望。
“姨母,一切如你所想。”
说完便推门离去,夜色和寒冷笼罩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身形单薄。
他从来都是孤独的,无人需要他,也无人愿信他。
女人跟着追了两步,眼睛紧紧盯着魏言的背影,就在这一瞬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忽然就生了悔意。
“修云……”
她好像,把侄儿仅存的善念,杀死了。
……
关塞。
呼啸的冷风刮得人生疼,银白色的雪裹满了山路,马蹄声荡在这山谷间,偶尔还能听到马儿厚重的喘气声。
和金陵的风景全然不同,越近塞北,山路越发陡峭逼仄。
“大人,前面便是韩将军扎营的地段了。”
方陵瞧见狼烟,一扫多日赶路的疲惫,指着不远处的军旗,猝不及防吸进一口寒气,声音有点发抖。
千晚嗯了一声,“这次是秘密行动,不宜招摇。”
方陵立刻会意,两人利落的下了马,避开哨兵,从大军营帐的侧后方混了进去。
依千晚对韩沅的了解,她的营帐必定不会太过华丽,甚至比副将还低调些。
所以当千晚掀开将军主帐的时候,站在沙盘前和军师商量战术的韩沅惊得差点没认出来。
“卧槽,老齐你他妈咋混进来的!”韩沅回来自己地盘,那嗓门高了可不止一点儿,“守门的哨兵都死绝了?”
千晚挑眉,瞧韩沅这中气十足的样,哪有点刚中埋伏的惨淡。
“要是连你的哨兵都能察觉,那锦衣卫也可以原地解散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