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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的女真大军,已然回头而来。寻郑智公平一战,赌上整个国家与民族的未来,想在这野外之地,以骑兵堂堂正正来一场生死大战。
郑智自然也接到了整个消息,大军旋即掉头往回。虽然大军离兴化城并不遥远了,郑智也不愿去争夺不远处的那座城池,便是不想万一女真大军先到兴化,便又是一场遭遇战。
郑智要退的地方,依旧是古北关口。出关一趟,史进轻而易举占了泽州城,武松去了潭州城。便也是收获。
三万不到的女真,再也不可能攻入古北城头,城头上的火炮,堆积如山的檑木滚石与羽箭。郑智身边的百战精兵,便是女真人不可逾越的障碍。
若是女真去攻泽州,倒是正入郑智下怀,郑智必然要再次出关,把女真的退路兴化也占了下来。
几万骑兵,便在这几州之地与女真纠缠,女真人打哪里,便去救哪里。女真攻城,郑智便攻女真,女真不攻城,郑智就远远看着。
泽州城内,汉人与契丹人,显然当同仇敌忾,以阻女真。这就是史进守城的倚仗。泽州不比关口,即便拆房拆屋也有房有屋来拆。
女真分兵,便是自寻死路。只要女真分兵,郑智必然寻一部与之开战。
“报,陛下,那宋狗郑智又转头回去了。”令兵奔到完颜吴乞买面前跪倒。
吴乞买闻言一愣,开口急问:“郑智回去了?回哪里去了?”
“前方游骑来报,说郑智大军已然掉头,此时只怕又入了关口之内。”
吴乞买眉头紧皱,又问:“头前不是说郑智已然分兵了吗?往东去的人是不是也回去了?”
“回禀陛下,往东去的两万人,此时已经入了泽州城。”
“什么?泽州城守是何人?”吴乞买便是不能相信这个消息,泽州城乃大金国的城池,城内也是有守军的,更有金国的官员与军将,此时便是连军报都未收到。眼前这个令兵却是禀报敌军已然入城。
“陛下,泽州城内守军多是契丹人,见得宋狗到来,皆临阵倒戈,直接打开了城门,其里木将军生死不知。”
大帐之内,一片哗然。
吴乞买闻言大怒,开口呵道:“耶律余睹何在?”
大帐最后面的耶律余睹皱着眉头上前,单膝拜下,便等吴乞买大怒。
吴乞买见得耶律余睹上前,开口怒道:“耶律余睹,你麾下兵马临阵倒戈,你可知罪?”
耶律余睹乃辽国宗室,更是辽国之前的前线大将,而今投降女真,女真人集全部精锐与郑智开战,这守卫州府的任务,自然是耶律余睹麾下兵马之事。
“启禀陛下,臣一直随陛下军帐行事,麾下人马皆少了管辖。此番有人不战而降。臣罪该万死,特请陛下许臣带兵出征,夺回泽州,以赎此罪。”耶律余睹心中已然起了另外的心思。
如今女真之势,明眼人皆能看懂,耶律余睹自然也能明白。而今这关外之地,到处都是契丹人在走动,四处州府,皆有从燕京而来的契丹人。虽然并未有人正面接触耶律余睹,却是耶律余睹也听闻皇帝耶律延禧此时在燕京号召契丹人反抗女真人。
耶律余睹在历史之中,虽然叛了辽国,最后还是又叛了女真。以出猎之名,带着心腹直奔西夏而去。最后因为西夏人不敢得罪女真人,没有收留耶律余睹,耶律余睹才死在了西夏边境。
吴乞买看着耶律余睹,开口问道:“此时你身边有多少兵马?”
耶律余睹不懂吴乞买为何明知故问,只得忙道:“臣身边旧部,两千出头。”
“两千人,可攻下泽州城池?泽州宋狗有两万,凭你两千人也能成事?”吴乞买显然也是起了怀疑,怀疑面前这个辽国降将耶律余睹有反复之心。
耶律余睹闻言忙道:“陛下容禀,泽州城内有几千臣之旧部,此番虽然临阵倒戈,却是城内也有臣之心腹,只要臣一到泽州,里应外合,必可重夺泽州城。”
吴乞买闻言笑了笑,大帐之内所有人皆把目光投向吴乞买,聪明如耶律希尹之人,似乎早已看破一切,虽然并不出言,便是也等着吴乞买定夺。
吴乞买笑了几声,走近几步,看着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莫名心中一慌,连忙又道:“陛下若是信不过臣,臣可把一家老小皆留在军中,若是不能破城,陛下可灭臣满门,以此为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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