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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这一声将江钊的意识拉回来,“嗯?”
“给我啊。发抓。”朵儿故意不理江钊的,将自己的视线往手上落去,小嘴噘起来一呶,娇声道,“你要用也要等有我这么长的头发啊,我还这么小,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么?”
“哦。”江钊手上一松,是啊,她还小。
脱了自己身上的浴袍,跨进了淋浴房,顺手把玻璃门拉上,伸手兜起朵儿一朵算不上好发质的头发,拧了拧,固在头顶上,把她手里的发抓拿过来,扣抓住头顶的发髻。
一边放水,一边揉了些沐浴露在手里,在朵儿身上抹搓,朵儿也学着江钊一样,给他洗澡。
朵儿觉得浑身被挠得直痒,呵呵的笑,沐浴房里泡泡满天飞。
搂上江钊的脖子,“老公,你说小娅姐这都25岁了,为什么还不跟庄亦辰结婚啊?”
“你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
“我不是担心小娅姐年纪大了生孩子晚嘛。”
江钊把朵儿的手拿下来,将她一翻背对着他,搓着她的后背,“25岁就晚了?那人家三十多岁生孩子的怎么办?再说了,小孩子多烦,一天到晚的叽叽喳喳,怪讨厌的。”
朵儿垂了头,突然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哦。”
……
江钊接到欧阳家老爷子欧阳生的电话的时候,刚刚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四爷爷。”
在海城,欧阳家的老爷子一直人家都尊敬的叫他一声四爷,江钊也一直喊,“四爷爷。”
欧阳生哈哈笑道,“钊钊啊,四爷爷是不是打扰到你睡懒觉了啊?”
“哪有,早起*了,四爷爷您用过早饭了吗?”
“用过了,用过了。”欧阳生笑起来的时候都带着些精明的味道,尾音处,声音“咂”了一下,“钊钊啊,你今天能不能抽个空到欧阳家来一趟,四爷爷遇到点难事了,得让你帮着想想办法。”
江钊皱眉问,“四爷爷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倒也不让你为难,就是想你来劝劝海子。”
“海子?海子怎么了?”
“钊钊,你们几个从小玩大的,海子跟你也算亲近,就算这几年妍妍跟你生疏了,你们哥俩也没生疏。”
“兄弟始终还是兄弟的嘛。”江钊笑了笑。
“今天这事情我原是不想叨扰你的。”
江钊立即说,“四爷爷这是哪儿的话,您说什么叨扰啊?这不是见外了吗?”江钊心想着,这时候若是外公打个电话去给欧阳海说叨扰了,欧阳海怕也是点头哈腰的说,“秦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折煞死小的吗?”
真受不了这些老人咬起字来真是恨不能把年轻人的腰给压断了。
欧阳生长叹一声,愤然道,“海子这个混帐东西,要跟君君离婚,君君这丫头本份,刚进欧阳家一年就给欧阳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后来相夫教子的安份得很,你说说,在外面有没有听过我们家君君在外面招惹过是非?”
江钊点头由衷道,“那倒是,倪君真是豪门媳妇中的楷模。”
“家和可不就万事兴了嘛,君君就是太老实了,现在海子这混帐东西非要离婚,但是现在球球天天就抱着他妈妈不肯放手,君君去哪里跟到哪里,这么几岁的娃娃非要说跟妈妈搬出去,我这老头子的心都伤碎了。”欧阳生咽了一声。
江钊眉头皱了下,“四爷爷,您放心吧,海子不管听不听得进劝,我等会都打个电话给他说说。”
“钊钊,我还是想请你到家里来一趟,这混小子昨个下午还想一耳瓜子给君君招呼过去,有人要去拉去劝的话,他还扔东西砸人家。这家丑也不敢外扬,我是觉得你跟海子兄弟感情在,他多少听些你的劝,我们这些老年人说什么,他都说老古董。”
江钊不由心叹,这“请”字都说出口了,自己真是推诿不了,海城就这么点大,权利场就这么点大,方方制衡,谁也不能得罪谁,明面上秦家第一把交椅,江家东部无人敢欺,但其实其他的家族之间也各自牵制着。
他跟欧阳海交情还不错,但这种劝人不要离婚的事,怎么找上他了?难道因为他是个已婚男人的原因?
“四爷爷,那么下午吧,我吃了午饭过去,我这边还有些事处理完。”江钊心想着双休他还是要多呆在家里跟朵儿培养感情才行。
欧阳生有些为难道,“没有打扰到你吧?”
“四爷爷,您可别再这样说了,我真是受不起您这样讲话。”
“好好好,那麻烦钊钊了,我下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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