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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谦口中溢出的惨呼被瞬间猛涨的水淹没,变成一大串气泡咕噜噜浮了上去,他双目圆睁,仿佛回到白天在河底救容蓉的时候,可这一次被挖肚子的换成了他。
不幸中之万幸,对付怀雀的那个骷髅动作慢了半秒,在它刺穿她喉咙前屋里先水漫金山,冷水把怀雀惊醒了。
她受训养成的防御本能在此刻爆发,意识尚未清醒就已经先一步发动了能力,骷髅戳她喉咙时好像扎到了玻璃,有一层无形屏障隔开了它的指骨。
这次怀雀没有提前聚拢空气,一时间无法自由呼吸,吃了一口水屏住气息,弹开那具袭击她的骷髅,而后急急抱紧身边的人,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他没有来握她的手,对她抱他完全没反应,另一只手臂甚至曲起手肘顶她上腹把她往外推。
房内漆黑一片,混沌的水下什么也看不见,怀雀敏锐地察觉危机并未解除,把水里的氧气全部分离出来聚拢在两人鼻下,拉拉宗政谦的胳膊想让他跟她游上去。
可他还是纹丝不动,因为骷髅的手还插在他肚子里,他动不了。
腹部被刺穿的疼痛迭加溺水的窒息,宗政谦觉得这次他肯定躲不过去了,唯一的想法是让怀雀快逃出去,不能让她也死在这里。她既然会生病就肯定会淹死,没有光线,又在水下,视觉听觉都不起作用,怀雀说过她无法操控不能感知的东西,所以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她和他一样危险。
别管我了,他想说,可水里不能开口,他只好用手肘推开她赶她走。
怀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过,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乌黑的水里看不见听不见,无法感知的对象就不能操控。她突然想起白天水下被撕开肚子的容蓉,现在他们又在水下,刚才袭击她的东西是不是那两具骷髅怪?那宗政谦呢?他肯定也被攻击了!
她用手往下一扫,果然摸到他的手正在腹部上方死死抓住两根腕骨,拼命和骨头较劲抵抗怪物的袭击,怪不得他动不了。怀雀暴怒之下瞬间截断骷髅的手腕,自小臂往上的骨头全部被她炸成碎片,在水中飘散开去,她抱起宗政谦,焦急地从水里往上直冲,“咚”地一记闷响,脑袋重重撞上天花板。
可恶!疼死了!是了,他们睡在床上,现在应该还在房里,得先逃离房间再说。
怀雀忍着头顶剧痛,凭借记忆中的位置往阳台窗口漂移而去,摸到玻璃后把落地窗打开逃了出去。
她带着宗政谦飘落到旅馆的院子里,把他横放地上,在银色的月光下看到他腹部插着两只断掌手骨,鲜血不断从洞眼里冒出来,很快就把他湿透的白T恤染成一片赤红。
大脑有一瞬宕机,感受不到夜风也听不见草丛里的虫鸣,刚才在天花板上撞的那个大包忘记了疼痛,怀雀湿淋淋地跪在受伤的人边上,攥着他的衣角小手微微发颤,呆呆看着他痛苦地捂住腹部伤口,侧身猛咳呛进气管的河水,面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
他终于要死了吗?她心想,他之前说要等她长大,然后呢?长大了便怎样?
小剧场
猫猫:谦谦身上的洞扎哪里了?下腹?是不是再往下点就扎jj上了,扎jj上就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宗政谦:…… 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低级趣味!
猫猫:别这样嘛,约炮的骚人假正经个什么。
怀雀:扎肚子上了,猫忘了我睡觉的时候腿压在他jj上的,扎不到的呀。
宗政谦:为什么你睡觉腿压在我下身?什么意思?
猫猫(摸摸怀雀头顶的大包):可能你太骚了,她压着那个成天发骚的玩意,防止它竖起来?
宗政谦: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怀雀把猫炸了吧。
猫猫:可恶!关我p事啊,我又没压谁的jj,讨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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