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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信了么?信了他之前说的那个噩梦?
否则,怎会任他这两天胡闹?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那人心里有他这个皇儿,说明那人是在乎他的,是关心他的?
不,他无法相信……
“倘若你心里真有我,岂会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我?仅一道口谕就让东宫血流成河,就让那些与我有关联之人,全悲惨而死。”心口传来一阵阵钝痛,宫衍眼眶泛红,幽邃的星眸中聚满伤痛:“命御林军将我关入天牢,你可有想过我会受何等折磨?”
眼角滑下一滴湿润,他清楚记得自己遭受百般折磨,始终保留着一口气,候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候那血缘上的父亲来看他这个皇儿一眼。
没有等到,他没有等到。
最后,他是带着嘲讽的笑,没了呼吸。
宁王?
一个不顾念亲情,一个能布下天衣无缝之计的人,是那种仅仅只为得到储君之位,甘等不知多少年才能坐上那把椅子之徒吗?
“你的结果怕是比我强不到哪里吧?父皇……”
仰起头,宫衍逼退眼里的湿意。
过去的已然过去,再痛再恨都无法扭转。
现在,他着重的是眼前,是未来,绝不重蹈覆辙,绝不!
星眸中寒芒毕现,宫衍望向窗外的夜色,神色凛然,微启唇:“我等着你出手呢!”
一个多时辰前。
某女独自用过晚膳,与巧香和流云玩闹了一会,就躺在内殿床上打滚,嘴里碎碎念好无聊。她没有回小院中休息,因为流云有偷偷过去瞧过,说某太子仍在书房静坐,一步都不曾踏进那座院落。
有嘛想不通的?不就是皇帝在乎他,关心他么,作为一个父亲,这是对自己子女再正常不过的感情,做什么流露出那么复杂的眼神?
腹诽某太子半晌,依旧没等到人来内殿寻自己,某女暗恼,按下床头上的机关,就进了密道。
被丫的当日损坏的大屋已修复完好,偌大的空间内不见一个人影,晚风透窗而入,吹得灯火摇曳,帷幔飘飘。
“不错,很不错,清幽而宁静,今晚姐儿就在这安寝了!”嘴里嘀咕着,云轻舞迈着悠缓闲适的步子,四处走了走,自语道:“有温泉,有花香,有卧榻,修炼完,美美地泡个澡,想想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伸出手,凭着意念,她手中豁然出现一个卷轴。
有空间在手,就是棒棒哒!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暗忖:“师尊好像有提过,说我也可以炼制空间戒指,嗯,还可以炼制丹药,就是没说什么时候方能炼出。”云轻舞乐呵呵地将手中的卷轴挂到眼前的墙壁上:“姐儿简直就是强人,有灵脉,还能炼制空间戒指和丹药,真特么的玄幻了,就是黑芝麻日后怕都没法与姐儿作比,爽爆啦!”
对于自身藏有不少秘密,云轻舞其实也蛮疑惑的,且有问过师尊大大,自个该不会是妖怪转生吧?
得到的是一个很难看懂的眼神,外加一句——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
“搞得辣么神秘作甚?”
“故弄玄虚!”
这是她在听了逸尘之言,脑中随即跃出的两句话。
“意念诀七”看着墙壁上展开的画轴,看着那上面绘制的画儿,云轻舞瞬息间便感觉道一股磅礴压力、从画中散发而出,让人呼吸困难。
调理内息,她秀美微蹙:“不就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流么,宽的似大河,窄的如小溪,至于这么吓唬人么?”
“孩子,凝聚心神,快进来!”
似有若无,缥缈空灵,好听至极的女声飘入某女耳里。
“你是谁?是在唤我吗?”
云轻舞眸露惊愕,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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