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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面面相觑,大家互相使个脸色,终于在场官员中最有威信的一名老侯爵站出来,看着杨政,声音略大,分明已经强压着不满:“监军大人,这军务大事陛下既然已交给你,我本不该过问。可是,刚才斥候来报说至少一万五千地敌骑兵马上就到,你却将我们最后地三百艘铁甲船派出,这新月城除了岩石将军带着地两千城防军,已没有其他防卫力量,我想请问大人,你要如何应对那一万五千的敌骑,大人,现在还不关城门,组织防御,却在
饮酒做乐,这算怎么一回事?“
老侯爵声音越说越大,情绪激动,显然已忍耐了很久,而四周官员有了老侯爵这只领头羊,顿时群情激份,纷纷要求杨政解释。
毕竟这战危兵殆之际,杨政地行为确实太诡异了,说得难听点,他好像就是要把新月城拱手让给敌人。
面对面色赤红,情绪激动的朝兰官员的指责,杨政还是保持着他一贯云淡风轻的神态,他将手中那杯酒缓缓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他坐到那张椅子上,淡淡说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之所以不想提前说,只是因为这个计划太冒险,我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失误。准确的说,除了少数人,我对现在新月城内任何一人都抱有谨慎的怀疑,自然也包括你们,圣火教数百年的基业,安插几个眼线又有何难。所以我的计划中所有人都是棋子,他们做自己份内的事,兵是兵,将是将,而我才是掌握整个计划的人,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泄露情报,就算有人泄露,也只是计划的一环而已,对整个计划来说,造成的影响也最小。”
杨政一番话无头无尾,不过这些官员没有一个是蠢货,也有点明白杨政的意思,只是这种春秋笔法没法解释杨政的行为。
老侯爵说道:“大人,你所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到了这个时刻,你就算把我们所有人都当作棋子,也到了该让我们安心的时候。我实在搞不明白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你在这里喝酒能够退敌,我可以保证,你如果能够让我们安心,我们这里所有人在战争结束前绝不离开这城楼半步,你的计划也绝对不可能泄露。”
老侯爵说话的时候,远方已隐隐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官员们脸色发白,紧紧盯着杨政。
老侯爵厉声道:“大人,若你说不出退敌的方法,我便要入宫求见陛下了,我们防线的身后可是数万万朝兰百姓的性命,大人你要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做赌博吗?”
杨政目光停留在老侯爵脸上,语气忽然严肃:“我的计划确实是一场赌博,因为我要的不是退敌,而是歼敌,我要圣火军遭到空前的打击!”
杨政话语中狂意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歼敌,这也太狂妄了吧,怎么可能?
杨政不离他们震惊,继续说道:“要说这个计划里最危险的一步,却正是我们现在在做的,我要你们陪我演一处戏……”
……
纳兰德带领的两大军团骑兵终于冲到了圣火军城下的最后一处关隘。
为什么还是没人?
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工事,没有一个人在,没有人的阻挡,已经能够看到远处新月城耸立的轮廓。
身后河面上的战争早已听不清,也看不见自己舰队的踪影,他们被朝兰的舰队拖在了后面。
面对这十分诡异的局面,纳兰德的内心就像被悬在高空,充满了空虚的难受。
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这样的人冷静,同时会考虑太多,特别是这关系到他一生命运的大战,胜,他是王,败,他将成为灰灰,纳兰德没有方法不深思熟虑。
那个杀死了帕里亚多的男人,新月城的统帅,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他使劲振了振手臂,捏紧拳头,朝着身后士兵道:“我们慢些前行,一纵队,你们前去前方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新月城终于清晰可见,一纵队的士兵们又回来了,为首队长道:“团长,新月城城门大开,我看到不任何一名士兵,而且港口上也没有铁甲船,都剩些木船。”
纳兰德眼角一抽,喝道:“你确定。”
那队长道:“属下亲眼所见,不过属下没有过于靠前,总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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