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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答话的宫女旋即垂手,转身姗姗而出。
梁太医应时而来,一番诊断过后,只是垂头颦眉不语。“梁太医,有话直说无妨。”吴王也不客气,移步出了寝室就回头问来。
“王爷,这位姑娘高烧不退,如此看来已是感染了风寒之症,王爷千金之躯,不如将她移到后院禅房去静养……”梁太医深知吴王身份贵胄,不是等闲亲王闲散宗室可比,当下也不再遮掩,直言病情。
“只是风寒而已,难道梁太医也没有把握?”吴王衔上一缕冷笑,直视于他。
“王爷恕罪!并非微臣有意怠慢,只是微臣此次出宫,奉旨着意照料贵妃娘娘的龙胎,王爷,万一这位姑娘的病情转变,风寒亦可扩散开来,如此微臣可是担当不起的。”他说的是实情,吴王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王爷……”沉默良久,梁太医试探着问来。
“罢了,你赶紧开几幅药方出来,本王命人将她移去后院就是了。”吴王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承。
梁太医松了口气,提笔便写下一剂方子。交给侍奉的宫人,自己便躬身告退下去。
宁王本想转身出去,忽然听得一声细细的呻吟声,好似自疼痛中惊醒过来似的。
那声音极细,或许原本就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他却蓦然回过头来,只身大步踏进了寝室。
“我来!”他挥退几个围着床铺的宫人,自己将她的身子在锦被中抱了出来。
她身体极为单薄瘦削,他一手横在肋下,竟然觉得胳膊隐隐的被那突出的骨头胳的生疼。打横一抱起,只觉手上轻飘飘的多了一条小鱼一般。因在病中,高烧之下她的鬓角濡湿着香汗,冰凉冰凉的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流走。几缕乱发粘腻的贴在她脸颊上,一件薄绢衣衫亦汗湿透了,贴在她身上。
他这样俯身望去,正好看见她宽松的寝衣内微敞的领口,微微起伏的胸,腻白如凝脂,那身体便是再瘦弱,但胸前的浑圆却尽掩在衣衫底下。
他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一时偏开头,不敢再看。举步走出几步,却忽然听得她在自己怀里轻轻呻吟了一声:“嘤……我疼……”。!
他不由的随口问:“哪里疼?”她却不再言语,只是依旧阖目昏昏睡去。
他最终将她送到后院的一处干净禅房里,吩咐左右:“好生侍奉着,每日汤药必要看着她喝完。”
如此这般吩咐之后,自己便转身回了别院,此后数日,终究没有再踏足这偏僻冷清的后院。
不知不觉,子静在寺中已过了十来日,居于寺中,只觉人生在世,从未尝像如今这般清静过。
每日唯闻梵音静唱,竹声如雨,虽然吃的是素菜净肴,晨晚涤风饮露,只觉整个人却胸怀为之一洗。
这日清晨天方微明,竹林前群鸟已经噪唱。吴王在院中负手而立,听鸟啼清音宛转,不禁面带微笑。张兴从外头进来,一瞧见了,恨得顿足道:“爷!这样冷的早上,您怎么连件袍子都不穿就站在这风口,真真是想要奴才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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