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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仪的高声呐喊下,我的心情也越发复杂,甚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新婚夫妇。
林知乐,此后真就嫁给这人,再也与白景枫无关了么?
“夫妻对拜——”
她放得下么?会甘心么?
一切……真的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吗?
“慢着!”一声冰冷的冷喝,阻断了这进行中的礼节。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了大殿门口。
我的心也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只见三名青衣男子带头,携带十几名弟子踏入门槛,目光冰冷,开口便道:“崆峒派何必声,见过林夫人了。”
义母蹲坐堂前,压住内心的怒火,平心静气道:“欢迎阁下远道而来,还请各位先行入座,待小女完成婚礼,再议其他。”
“林夫人何必客气,我等不请自来,也不便厚着脸皮喝什么喜酒。不过是有一件事,想要向灵耀山庄讨个公道,也请在场的各位武林同道评评理。”
说完,那人抱拳一揖,保证道:“还请夫人将贵千金的婚事放一放,待这桩事情一了,我等立马下山,绝不停留半分。”
“荒谬!”义母自来威严端庄,哪里受的了这等无礼,“我敬重崆峒派乃是名门正派,源远流长,却不知门下弟子如此这般不知礼数,非要到小女大婚当日登门闹事不成?”
何必声静静听完义母的呵斥,竟然不恼也不怒,心平气和地道:“请夫人恕罪。在下便长话短说了,我崆峒弟子李善武两年前前往灵山参加林庄主大寿,却离奇失踪,再未回来。”
只不过……我敛眸深思,态度再好,也抵不过这家伙存的心思,特意挑了今日前来,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今日怕是留着大招了!
义母显然也有了些顾虑,看了身旁的玉绫一眼,玉绫与管家小声说了几句,遂回复道:“李善武确实曾上灵山赴宴,只不过当日吃完宴席便下了山,有我庄内家仆作证。”
玉绫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众人,自证道:“再者,据我所知,这位李善武早已经脱离崆峒派,加入了白虎门,便是他死在了灵山,也不该你们崆峒派的人找上门来才是。”
何必声自然听得懂玉绫的意思,只不过他今日明显有备而来,根本早已经有了应对之辞:“李善武从小在崆峒派习武长大,如今闹了矛盾另入他门,虽说与我派已经脱离了干系,但他不仁,我等不能不义,他惨死在外,我等也不能不管。”
他假装一副恭敬模样向义母作揖道:“我当然相信夫人这番说辞,只不过,李善武离奇失踪,派人查探多时,却是活不见人,死未见尸。”
这个何必声,有声有色活像个说出先生,故事讲到这里,还不忘巡视现场,保证自己的话声声入得他人之耳:“直到十日前,我们方才得到消息,他并非死在了灵山,而是死在了灵山脚下,东胜教的一处阁楼里!”
一言到此,干脆利落。
“那不就结了。”玉绫如今的气势也越发强了,端出管家般的姿态道:“贵派的前弟子死在了东胜教的地盘上,那便该去找东胜教的人讨说法,总不至于你自个儿的恩怨,还要我灵药山庄出面不成?”
她笑了笑,道:“当然了,若是你非要林家出面,也该等我家小姐的婚礼办完了,再来请求夫人,看看她如何回应才是。”
我心中暗想,义父一死,二哥作为义父唯一的亲生儿子,继承家业是早晚的事情,这玉绫作为陪他长大的贴身丫头,如今又时常伴随义母身边,她在灵山的地位,想必只会越来越高,难怪不同往日了。
何必声嗤笑一声,道:“不必如此麻烦,我等也不想劳烦林夫人。我等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取走东胜神教教主,无欢的性命罢了。”
果然是冲着大哥来的。
自我去洛阳一趟开始,林修韧暗中帮助我不少,我早已经渐渐认可了他,更相信义父之死与他无关。
却不知,他身份这个秘密,我不去揭开,也总会其他人来当众揭露,甚至以此为武器,图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心中一叹,到底只是一个借口罢了,瘦猴子死得那般惨,还要被以前的师兄弟拿出来造势,真是可怜。
他们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找茬罢了。
“笑话,你们要取东胜神教教主的性命,跑来我灵山闹什么?”玉绫气势不减,立马反驳道。
“因为他就在现场!”
何必声这句话一句,让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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