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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厌恶（第2页）

若真是如此，方如松并没有冤枉她，她是杀人凶手。

不安地望着手掌，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倒像是一抹一抹的血迹，她用力地在一上楼搓，掌心更为通红。

小宫女瞧见她的异样，吓得眼泪直流，摇晃着她的手。

“竹子姐姐，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我讲！”

竹子将她一把推开，自己猛地起身，转身便往里冲。

厚重的毡帘放下去时并未带起丝毫的风声，反而愣住，叶婉正在案几前，一手抓着宽长的袖子，一手提笔。

日光透过花窗照在她恬静的脸庞上，似有光泽流动。

原本心中的狠戾渐渐地消失，脚步不觉放缓。

等到她来到跟前，叶婉才瞧见唤着她，立刻将笔搁在笔帽上，微微地笑道：“看你哪有丝毫女子的端庄，千万不可太过主动了，不然的话，往后就处于下风了呢！”

眼见叶婉心情愉悦，有数次她想说出口，问起来，到底为何要除去小芳。话到嘴边滚了几滚，又逼了回去。

唇角微微的一扯，神情极不自然。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婉早已经见怪不怪，温声说道：“本宫知道你前去找方如松！对他，本宫心中也中意，更不会干涉，你们若是情投意合，本宫定当祝福，只不过……”

她的眉头微微地一凝，“你应该知道他的家中有未婚的妻子！”叶婉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水，幽幽地望向她。

竹子跟在身后，低声说道：“小姐为何知道得这么详细？”

脸上闪过一抹欣慰的笑容，叶婉紧握着她的手，叹道：“你跟着本宫多年，本宫双怎会不知呢？时间太过仓促，不曾准备周全，不过本宫希望你有好的结果！”

气冲上头来不及忖度，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那么，你定然不希望小芳再活在世上吧？”

眼眸闪过团团疑云，叶婉不解地望着她，叹息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已经既定的事实，这般话语也不必提起！”

眼眸依旧清澈，但是竹子再也忍不住，哽咽道：“小芳死了！”

哐当一声，瓷盖子落在杯盏上，清脆的回音不绝，令整个大殿里更显得空旷，瞪大了眼睛叶婉连连摇头，“不可能！”

竹子的神色黯然，低声说道：“是她亲口说出又怎会是假的？”

目光紧紧地凝在叶婉清丽的面庞上，神色显得失落。

叶婉望着她，“照你说来，你怀疑本宫了？”

竹子连忙收回目光，低头说道：“奴婢不敢！”可眼神分明带着怨恨，带着不解，更带着难以置信。

心莫名一痛，好是被锋利的剑刺过，隐隐作疼。

“我们在一起多年，你竟然不相信！”叶婉微闭着眼睛手抚着额头，心痛不已。

竹子的眼眶通红红，微微地哽咽，啜泣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