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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这个王大官人娶前面两个续弦的时候留下来的,因为时间隔得不长,便还保留着,看起来完完整整。
真好,娶了三次,只需要布置一次洞房。
赚到了。
她心里无限凉意升腾而起,那些粗汉子以为她还昏迷着,把她丢在床上便走了。
那个婆子过来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这次这个倒是长得不错。”
说着,便转身到了门外,吩咐丫鬟:“去和大官人说,新娘子送到了。”
“是。”
那丫鬟匆匆地去了。
婆子就在门口等着,自言自语地说着风凉话:“这娶的新娘子是一次比一次便宜了,这一次干脆连喜酒都不用吃,这便宜货色,竟然还是重门家的小姐。”
说着,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
看来是为自家的王大官人感到很自豪呢。
重门欢躺在床上听着那个婆子的话,听得很是仔细,一阵火气从心头翻滚而过,她活生生地把这火气给克制了下来,用力地甩开头上的红盖头,视线终于清晰了。
婚房的布置算得上精细,案台上桂圆红枣堆砌,双喜字红彤彤的。
她把目光移动到屋子最中间的地方上,上面点着两根大红色的蜡烛。
烛火灼灼地燃烧着,使整个婚房都明晃晃的。
只看了一眼,她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用力从床上翻了起来,因为双脚被绑住,她只能跳着到了圆桌边。
然后背过身去,抬起身后被绑在一起的双手,靠近那炙热的烛火。
因为看不到,所以烛火把她双手都烫伤,剧烈的疼痛顿时让她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完全清醒了过来,蜡烛在烤着她的双手,也燃烧着她手上的绳索。
她几乎都能闻见了骨肉被烤熟的味道。
死死地咬着银牙,额头上都渗出来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终于,在她几乎撑不住了的时候,那绳索被烧断。
她的衣袖上着了火,她只得往地上揉搓,双手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十指连心,她的心脏都在疼。
什么都管不了,她用残破的双手去解脚上的绳索。
慌忙之中,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快速回头看去,只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婆子,以及一个身穿团福寿袍满脸皱纹头发黑白相间的老不死,这老不死看起来上了一些年纪了。
但是却满面红光,容光焕发的,看来是硬朗得很。
这一把年纪,竟然还能做出那些糜烂之事,简直就是让人不齿。
这两个人推门进来,一看见蹲在地上解着脚上绳索的重门欢,愣了一下。
很快的,那个婆子就冲了进来,朝着重门欢叫嚷:“你在做什么?”
说着伸出手来拽她的胳臂,想要把她拽起来。
重门欢用力把她给推开。
因为力气很大,那婆子一个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上。
“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她不管不顾地继续解脚上的绳索。
那个肥胖的王大官人身上肥肉一颤一颤地朝着她这边快步走过来,藏在衣袖里的手忽然抖开来,抖出了一条粗大的马鞭来,手下扬着马鞭,掠起阴风朝她袭来。
马鞭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脸面上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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