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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异文里的天师14（第2页）

片刻后，严禹成和程千昱走过来。

程千昱要落后一步，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严禹成的背影看，从上看到下，从手臂挥动看到步伐。

在看到严禹成走到巫衔月面前、自然而然地垂下首，握起他的手时，程千昱更加若有所思。

严禹成其实是在在问巫衔月要不要戴手套。

和战术服一样，那副黑皮手套已经被阴气修补过，看起来干干净净，完全是一副新手套。

……

微妙地停顿片刻，巫衔月才戴上，而后转身和主角团一起向楼上走。

楼层越高，破损越严重，其中不乏空了一大块地板的区域，原本光鲜亮丽的大厦像是施工施到一半的荒芜之地，有的地方甚至遍布野草，阴气一钻入其中就瞬间隐匿了身形。

当有人走到附近时，它们又会像是被打草惊蛇的蛇一般，向四处游动起来，游得荒草一片片地晃动。

巫衔月每走一步，荒草便会摇动一阵，游出去、又从另一个方向游回来，静静伏在草丛里，吐着纤长的蛇信，偷偷地窥视他。

有点恐怖。

他：“……”

阴气化成的黑蛇太小，才不过手掌大，他已经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扭曲程度，无视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光明正大地走在严禹成前面，打量观察其他的主角。

对他而言，阴气无法近身，虽然有些影响心理健康，但是无害的，可对其他主角来说并非如此，他们一路走，要一路扫出各种草丛和建筑废墟里的阴气，施以符纸。

明明是兄弟，温时序和宋愠的境遇却截然不同。

温时序的附近几乎没有阴气，就连他一路走过的地方，阴气都会避开，根本不需要动用符纸。

偶尔，他会忽然侧首，飞过来一两道符纸，直接让巫衔月附近几缕高昂起头、在空中闻嗅着什么的阴气灰飞烟灭。

宋愠却几乎被阴气包围，一缕缕的阴气像是蛇一样在他附近游动，从空中看，阴气汇聚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纯黑色圆形，正在渐渐缩小。

时不时会有几缕阴气试探性地发动攻击，但往往还没弹射咬到他，就被符纸驱散。

在杂物较少的楼道里，宋愠走路颇为困难，但在几乎每步都能碰到障碍物的废墟里，他仿佛能看见，行动间如常人。

但他还是那副‘小羊没有角，只是想用柔软的毛顶顶你’的无害样子，在阴气的包裹中挣扎了一会儿，忽而很迟疑地说：“这些阴气……”

“好像在试图附身我。”

“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他向刚加入队伍的巫衔月和严禹成解释，“又身体不太好，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被鬼借用身体，很熟悉这种正在被尝试附体的感觉。”

“怎么办？”

大概很无措，宋愠转了转身，试图寻找同伴，刚好面向巫衔月，像是在点名求助。

但比他疑似求助之语更快的，是巫衔月猛然往后撤、撞进严禹成怀里的动作。

走在严禹成身后的程千昱探头，皱着眉问宋愠：“刚刚谁在说话？你？”

他很纳闷：“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