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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灵异文里的天师39（第1页）

厚颜无耻！

恬不知耻！

人渣！蛇渣！

在愤怒中，温时序冷冷地唾弃那条杀气毕露的蟒蛇：它是要好心为人举办婚礼的语气吗？

不，是‘杀掉你的心上人，我钻进他皮囊里和你成婚’的语气。

人家都有心上人，却还在此紧逼不放，简直、简直……

如果是温时序，他是绝不会如此急躁地连串追问，更不会还未装几息、就杀气毕露，会更温和些，缓声追问。

而那个畏首畏尾，迟迟不出现，软弱地让巫衔月来应对危险的‘心上人’……

帐幔因正在焦躁拍打地面的蛇尾而卷起些，露出巫衔月的一部分面庞，他的眼瞳很黑，在焦点溃散时便十分明显，面上的神情多是恍惚，交织着一缕缕的出神。

他散着的视线难得没有避开，正虚虚地落在那张英俊的面庞上，边看，边很缓慢地眨动眼睛，因为还没有缓过来，没有完全控制住表情，一看便是在回忆着什么人。

回忆时，他绷直唇线，唇角微微向下，眼睫连着颤了几下。

很明显，巫衔月正在回忆的人，绝对是他在意的人。

连在窗外的温时序都能清晰分析出这一点，更何况是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黑蛇呢？

它绝对会更加生气，气到极致，会更过分地对待巫衔月，而那位从头到尾都不敢出现的‘心上人’，居然无能到如此地步，合该被千刀万剐片成雪花。

边理智地下定论，温时序边紧紧盯着窗内，试图破译口型。

他看到巫衔月蹙起眉，缓了几秒，勉强抬起手，虚虚地捧住域主的面庞，专注地盯着垂到自已眼前的面孔：“你……”

声音很沙哑。

在专注的注视中，那张死人阴冷的面色先是渐渐缓和，随后又更快速地铁青，蛇尾拍打地面的声音更急、拍出了地砖破碎的沉闷声。

它以为巫衔月是在透过它、看这张面庞的主人。

但端详片刻，巫衔月开口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个问题，在上个世界，他问过，可没得到什么有效的回答。

这一次，在域主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他问出更精准的问题：“在你是沈淮序、楚灵均、祝野……傅衍舟、陆城夜之前？”

在灵异世界之前，在游戏世界之前，在选秀世界之前，他们是不是见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破译唇语时，温时序跟着轻声念，每念出一个名字，他的怒火中烧状态都仿佛添了一把柴，更加妒恨。

嫉妒有人在他之前认识巫衔月，愤恨有人令巫衔月记住了他们。

怒火燃烧到一定的程度，些许的熟悉顺着火焰蔓延上来，再次重复那些令人嫉妒的名字时，熟悉感越来越强。

温时序忽而怔住。

他扶着窗沿，视线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巫衔月，重新思考刚刚那个问题。

……什么？

在定格中，黑蛇那双竖成线的蛇瞳重新扩成圆，显得呆了起来，它吐出长长的蛇信，也吐出在凝滞思维中升起的疑问：“什么？”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巫衔月仍虚虚地捧着它的面庞，“我们是不是见过？”

一直捧着太累，他将手垂了些，又抬起，用手指去描绘那张僵住的面庞，指尖划向陆城夜完好的左眉，耐心地、一遍一遍地问：“在我记忆之外，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