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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先接过五月奉上来的一杯杏仁茶喝了一口,这才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笑眯眯的道:“你们猜我们刚才碰见了谁?”
俩人都好奇,“谁?”难道北海县又来了熟人?
周满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平常人。”
白二郎和殷或:……
白二郎忍不住道:“满宝,你有没有觉得自你怀孕之后,你说话总是会习惯性的丢掉下半句?”
周满道:“我这是给你们机会问我,免得你们觉得我聒噪。”
白二郎:“唉,二十年我都忍过了,难道我还介意再忍这一会儿功夫吗?”
明达忍不住笑,和他道:“满宝是怕她现在太聒噪了,以后孩子出生了像她。”
周满便叹气,“没办法,若是个女孩还好,要是个男孩儿,太过聒噪,会被人嫌弃的。”
白二郎:“行了,行了,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反正你和白善都聒噪,孩子不管像谁都避不开这一点儿,你们碰见的那非一般的人是怎么个非一般的样子?”
殷或也好奇的看着他们。
周满便从母女两个蹦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别说殷或和白二郎,就是亲历者明达公主和身后的宫女们都忍不住听呆了。
周满哼哼道:“我岂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她一哭我就知道有问题了。”
白二郎却听不出来她有什么问题,道:“虽说有些好高骛远,还有挟持你的名声嫌疑,但人贪心是正常的,怎么就有问题了?”
周满一脸严肃的道:“因为她哭得太好看了。”
白二郎瞪圆了眼睛,就连明达也惊诧的看向周满,怀疑的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怀疑她的?”
“是呀,”周满理所当然的道:“不仅哭得好看,她被踢倒在地,被刀架在脖子上时,虽然怕得瑟瑟发抖,但抬起脸时却是苍白得很好看。”
殷或:“这算什么问题?”
白二郎却若有所思起来,“不像乡下种地的人。”
周满狠狠的点头,“是啊,别说我们乡下人,就是城里好多人,哭起来也是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就是哭得自抑些,那眼泪也是也绝对没有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谁不是流得满脸都是?除非有人专门学过怎么哭好看。”
明达欲言又止,“后宫中的妃嫔似乎经常这么哭的……”
周满好奇的问道:“你也能这么流泪吗?”
明达迟疑了一下摇头,“不能。”
她倒是可以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但也是落在脸上的……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什么样的人会专门的学哭?”
周满不在意的挥手道:“管她是什么人呢,反正现在把她放进农庄里,那就是进了我们的手心。”
“那你还让岳绣娘她们教她们母女针织?”
周满道:“这也是顺势而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难道我还吝惜那点儿技术吗?”
她道:“她们想要的是进入织造坊,又不是单纯的为了学针织。”
要只是为了学习,她倒佩服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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