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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3你是我的善恶指针（第1页）

就在她这样想着时……

“落野？”

犹如照射入雾霾的炽热阳光，澄澈的一眼就能看见底的清泉，满含关心的声音忽然响起。

兰落野回眸，就撞见那只映射着她的、美丽宝石般的眼睛。

她愣了下，坚硬的心，忽而就忍不住柔软了些。

怎么……怎么会有小泱这样的人呢？

兰落野在不计对错地为家族付出，可也有人，不分善恶，不辨是非，眼底只有她一个。

没有人教其这样做，没有人一遍遍地诱导、威胁、侵染，少女仿佛向日葵，天生追寻着太阳的火焰。

而她兰落野，居然就是那束火焰，是小泱眼中，干净善良，犹如神明的存在。

兰落野软下眉眼，第一次露出些许真实的神色：“小泱，如果我让你去做坏事，去伤害别人，你会怎么想？”

小泱……会完全照做吧，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少女怔愣，随后，竟然莞尔一笑：“落野才不会。”

“什么？”兰落野没反应过来。

“落野是很善良的人，不会让我去做那种事，不然，也就不会同我说，不能杀人了。”

顾今泱笑的明媚无阴霾。

“……”善良吗？她？

兰落野内心涌动着五味杂陈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你可知，我今天让你变成国师大人，是为什么？”

小妖怪把头摇的像拨浪鼓，眼神又很简单易懂：不知道也没关系吧？落野自然有自已的打算啊。

兰落野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俯身和她对视，细碎的阳光落进两人的眼睛里：“笨蛋，这就是一件坏事，会让国师大人很生气，更加不喜欢我。”

她直白地、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说道：“如果他知道是你做的，也会很讨厌你、处罚你。甚至他可能会因此发现你妖怪的身份，杀了你。”

“但是……”

“但是我明白这一切，还是让你去做了。”兰落野用力抵着她的额头，眉间的花钿像火一般燃烧着，眼底映衬着顾今泱的眼瞳。

黑发的人鱼少女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兰落野为什么要将这一切挑明了说给她听。

但是她很难过，看着那双眼睛，就更难过了。

泪水很快蓄积起来，大滴大滴落下。

兰落野没松手，温柔地注视着她，又显得那样残忍。

她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答案，到底想促成怎样的结果，连她自已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一种强烈、复杂的情绪，让她的心脏悸动着，此时此刻，她想让眼前的人，了解真实的她。

“我多年前救你，也只是突然来了兴致，我对你没有一丝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