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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过墨修渊身边时,被他猛地拽住了手臂:“苏岑,你别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你敢说本王是畜生!?”
“谁承认谁就是。”苏岑猛地甩开手,墨修渊也被她彻底激怒了。
拉着她的手臂往身边一拽,却在下一刻看到她脖颈上因为刚才的动作撕裂重新渗出的鲜血时,眉头拧了拧,动作蓦地轻了不少,看着那血红的颜色,墨修渊觉得极为刺眼。
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臂,蓦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到了门口,沉声道:“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本王就让你好好在九王府待着,否则,再敢和月儿作对,本王决不轻饶了你。”
苏岑仿佛没有听到,走到床榻边,歪过头,把小金蛇放在床铺上。
指腹极轻柔地抚着它的蛇身,冰冷的蛇鳞仿佛一直冷到了心底深处,也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被掩埋在黑暗里,再也没走出来过。
苏岑的反应让墨修渊脸色沉了三分,可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了出去,夏竹还跪在门外,看到墨修渊出来,头垂得更低了。墨修渊看都未看夏竹,抬步就朝外走去了,高大颀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夏竹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爬起来进了房间里,看到苏岑无碍,拍了拍胸膛。
“娘娘,幸亏你没事,刚才王爷来,吓死奴婢了。”
夏竹唠叨了半天,苏岑依然没什么反应。
只是背对着她盯着床榻,夏竹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往床榻上探过头看去,看到僵了身体的小金蛇,呼吸也忍不住停了下来,不安地绞着手,想开口,却怕更加引起苏岑的伤心。
夏竹一直站了半个时辰,才看到苏岑慢慢抬起了头,才慢动作般转过头,盯着夏竹看。
夏竹望着苏岑血红色的瞳仁,有那么一瞬仿佛被毒蛇给盯上的森冷感。
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岑的声音很轻,却冷到了骨子里:“帮我找一个木匣子来。”
说完,重新转过头了。
可虽然只有一瞬,夏竹还是看清楚了她脖颈上崩裂的伤口:“娘娘,您脖子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先换换药吧……”
“木匣子。”很低的三个字,夏竹有种错觉,苏岑绝不会重复第三遍。
立刻不敢多嘴了,跑到外面,很快就捧过来一个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苏岑依然低垂着头,甚至连抚摸着小金蛇的动作都没变化:“下去吧,回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夏竹连连应声,然后不敢多待地退了出去。
总觉得今天娘娘房间里的温度更凉了,可偏偏现在才七月份。
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夏竹的脚步声消失在她的房间里,苏岑才慢慢站起身,捧着小金蛇站起身,把它动作很轻地放在黑木匣子里,静静地关上,才捧起木匣,朝外走去。
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枯树前,苏岑慢慢蹲下身,把木匣放到一边,然后开始徒手挖土,一捧接着一捧,直到指甲迸裂,有血从指缝间流出,她仿佛没有觉察到,专心致志地挖着。
苏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寸余的地方,所以没有觉察她胸前的玉符,在她的指甲流出血的那一瞬间,一缕黑气从玉符里飘了出来,最后隐入到了木匣里,最后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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