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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音,周辰泽已是一掌挥出,宋知安如断线纸鸢般飞出,重重摔地,口角鲜血溢出。
“周辰泽,你权势滔天又如何,终究是对一个我弃如敝屣的女人动了心!”
“你不要的?”
周辰泽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我若记得没错,你才是被休弃的那一个,若非我手下留情,你恐怕早已成为史册上首个被休的皇室之妻。”
宋知安却笑得云淡风轻:“即便如此,谢砚敏终究是嫁过我。”
周辰泽手一挥:“苍梧,处理好了就送客出门。”
当消息传到谢初尧耳中时,宋知安已被众人“护送”回了宋府。
她怒不可遏,摔了一屋的瓷器。
为什么!凭什么!
东方兴见她又要发泄,连忙上前劝阻:“公主,此时不宜动怒。眼下宋大人那边指望不上,何不考虑接近摄政王呢?”
谢初尧怨恨地盯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牙齿紧咬,曾为留住宋知安,她选择先孕为策,可现在这个孩子成了她前路上的最大障碍。
东方兴见状,吓得跪地拉住她的手,苦苦相劝:“事未至绝境,这孩子是您最后的王牌,千万不能有闪失。”
谢初尧浑身无力,闭目长叹,满面萧索,良久,她缓缓睁眼,吐出一口闷气。
“你说得对,就算别的不行,至少这孩子能让我绑住宋知安。”
另一边,谢砚敏趴在桌上,手抚腹部,一脸绝望:“我好饿,想吃东西。”
宴会上的食物少得可怜,根本填不饱肚子。
刚回家,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晚儿在一旁为难:“王爷吩咐过,这几天您不能进食。”
谢砚敏猛然一拍桌:“那摄政王府里就没吃的了吗?”
晚儿抓了抓头发:“自然有,只是王爷让人把我们院里的食物都搬走了。”
好极了!
她吃不上,周辰泽也别想安生吃!
谢砚敏大步迈向周辰泽的院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像要上门找茬。守门的仆人见状,赶紧进去禀报。
不等通报,谢砚敏已推门闯入,一眼瞥见桌上全是自己爱吃的美食,哪还顾得了什么礼数,喉咙不由得咕噜一声,馋意横生。
她这一路走来,风雨兼程,忍辱负重,却从没让肚子唱过空城计。
但只要周辰泽不开金口,谢砚敏哪敢自作主张,只好巴巴地望着他,心里痒得跟猫抓似的。
周辰泽不急不缓地细嚼慢咽,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包括站在一旁的她。
终于,谢砚敏忍无可忍,一狠心上前攥住他手腕:“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难不成真要我活活饿瘪不成?”
周辰泽嘴角一挑,忽而逼近,吓得谢砚敏慌忙抽手,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啊!”
“本王能怎么乱来?”周辰泽手托下巴,玩味地用筷子敲了敲桌面,“本王违抗贵妃意旨让你吃饭,你说,该怎么感激我呢?”
谢砚敏勉强扯了扯笑容,心底纵有千百个不乐意,也敌不过那饭菜的诱惑。
脚似生根,脸憋得通红,半天憋不出半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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