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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觉得,这刺杀一事,或许并不是那位薛公望所安排。”阿璀回想今日在望园后面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只是也说不清奇怪之处到底在哪里,便又道:“我觉得崔兄长似乎也未将怀疑的目光过多放在薛公望身上。”
自刺杀之事出现后,刺客与幻术班子相关人等皆被拿下,崔寄作为主人家,曾安抚在座席上众人。
阿璀当时还在岁寒亭上,隔得太远,并不知道当时崔寄与众人之间的说了哪些话,但显然让她唯一注意到的便是那个薛公望。
薛公望是最后走的,似乎还是被崔寄请走的。
但阿璀对薛公望的注意,却是从幻术表演开始之前便有了。
很显然,这幻术班子便是薛公望请过来为崔寄寿宴添彩助乐的,所以自然的,发生了刺杀这样大的事之后,大家所有的怀疑目光都会落到薛公望身上。
但最后崔兄长,似乎并未直接表示出对薛公望的怀疑,甚至都没留他多问几句。
他的目标并未直接在薛公望身上,也未曾打算自他身上得出更多的消息。
“那刺客如今在何处?是被大理寺带走了,还是被刑部带走了?”晏琛听得阿璀这话,只问了这么一句。
阿璀摇摇头:“大理寺和刑部的主官我不认得,但崔兄长今日直接将刺客和席上表演的幻术班子的众人都留下时,并未有人出面说话。但崔兄长留下刺客,大约是要自己审问。”
晏琛听到这个答案,却十分了然地笑起来:“当着大理寺和刑部主官的面直接留下刺客私下审问,也只有他了。”
阿璀见阿兄此言,顿时也明白了,崔兄长留下刺客私下审问并不合制,但崔兄长既有此举,自然事出有因,只是还有些担心:“那崔兄长这般作为,朝中的御史们会不会……”
“放心,阿寄心中有数,便是行事过分些,也不会让我过多为难。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最多会将人留到明日午后,大理寺和刑部两位主官没有当即要人,一方面是顾忌着阿寄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晏琛笑道,“明日等大理寺去阿寄府上提了人走,我随便下一道口谕不痛不痒申斥两句,便能堵住御史们的嘴,这算小事,不会有人蠢到借此发难。”
阿璀放下心来,又问:“那崔兄长留下刺客,一日时间当真能问出什么来吗?”
“阿寄行事,往往让旁人揣摩不透。”只是这个旁人却并不包括晏琛自己。
虽事情生变化,并非如先前的计划了,但晏琛照此时自阿璀处所得的这些消息,也能猜出些崔寄后续的打算:“照他目前计划来看,他如今并不需要自刺客口中审问出什么来,他的目的便是将刺客留在手里一段时间。说到底,引蛇出洞罢了。”
晏琛的话,阿璀似懂非懂,细想之后好像也明白了阿兄所说的意思,但明白归明白,却不知道所谓“引”是如何来引,更摸不清具体的“蛇”又是谁?
转而一想,又想起那个刺客,莫非是今日夜里还会有人冲着刺客而来?
想起刺客,阿璀不免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消失,却又不知在整件事情中起着什么样作用的薛吉。
“还有一件事……那个刺客。”阿璀开口,但开口间又在思索,一时片刻未接上下面的话。
“嗯?”晏琛疑惑,转头看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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