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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在那根麻绳上,泛着清冷的幽光。
叶允棠仰头望着高悬的麻绳,深吸一口气。
伸手抓住,脚下轻点,借力跃了上去。
可麻绳哪是那么好站稳的,她身形一晃,差点摔落,好在及时稳住。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试图找到平衡,双腿微微颤抖,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谢沉宴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目光紧锁着她。
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暗自揪心,只要她稍有不慎,他便准备出手相救。
好一会儿,叶允棠才勉强在麻绳上趴稳,双手紧紧抓着麻绳,大气都不敢出。
她知道,这仅仅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入睡。
庭院里静谧无声,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叶允棠紧闭双眼,努力放空思绪。
可身体的不适与内心的紧张却让她难以入眠。
麻绳咯得她浑身生疼,稍一松懈就可能滚落,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缓缓袭来,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一个不小心,身体陡然失衡,径直朝着地面栽去。
谢沉宴眼疾手快,飞身向前,一把将她稳稳接住。
叶允棠惊魂未定,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我……我还能再试试。”
谢沉宴看着怀中满脸疲惫却仍执着的她,既心疼又无奈:“今日便罢了,往后每晚你都来此练习,循序渐进,莫要逞强。”
从那之后,叶允棠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庭院,在麻绳上度过一个个艰难的夜晚。
起初,她总是频繁掉落,摔得浑身淤青,但她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随着时间推移,她在麻绳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入睡也不再那般困难。
而谢沉宴,每晚都会默默守在一旁,看着她一点点成长。
又三个月过去。
叶允棠已经可以在麻绳上面睡上一整晚而不掉落了。
当她兴冲冲地冲到屋里去告知谢沉宴时,谢沉宴却已然不在屋内了。
只见桌面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信封。
她打开去看,这才知道谢沉宴有事要做独自离开了。
叶允棠虽说有些失望,可倒是也不觉有什么难过,毕竟,谢沉宴往日也会偶尔离开几日。
过段时间还会再回来。
谢沉宴不在的日子里,她很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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