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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噗嗤一笑,玉臂悄悄环上方铮的脖子:“夫君,你对妾身真好,嫣然有幸,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方铮坏笑道:“别把我看得这么完美,金钱和美女就能轻易把我征服,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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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侍郎扫荡京城妓院的第五天,方铮摸黑回了府。
刚进(men)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刘侍郎来了,挟着满身的戾气与冷厉,像个未来战士似的出现在方铮面前。
“哇!刘大人,下官发现你的王霸之气越来越浓郁了,最近是不是天天震虎躯啊?”方铮崇拜道。
刘侍郎揉了揉僵硬的面孔,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方大人,刘某失礼了,唉,最近刘某算是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刘某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方铮安慰道:“刘大人莫急,凡事都有个过程,我觉得你这几天干得很不错嘛,扫黄业绩如此斐然,朝堂之上必定大大露脸?不过刘大人可要小心了,看你的气色,最近你可能运气不太好,穿红内裤驱驱邪……”…。
刘侍郎叹气道:“别提了,刘某如今已是朝堂的公敌,千夫所指,参劾我的奏折据说御书房都快堆满了……”
随即他浓眉一掀,凛然道:“不过刘某不怕,不揪出害我儿子的真凶,刘某死也不放手!”
方铮闻言暗笑,那你得去跟皇上掰腕子,刘侍郎这种香火情结严重的文官,若是知道阉了他儿子的人是皇帝,没准还真会从家里厨房抄着菜刀一路杀到禁宫(men)口,找皇上拼命。——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会被禁军守卫射到墙上。
“刘大人一身正气,正是我华朝官员争相效仿的典范呀!这事儿结束以后,我估计刘大人一定会红透半边天,无论朝堂或民间,刘大人的威名就像百姓家(men)口贴的(men)神似的,能起到镇宅避邪的作用……”
刘侍郎苦笑了下,涩涩道:“方大人休得说笑,刘某今日来是有事相求。方大人你上次说,查到了一点线索,刘某不敢求你相告,但求方大人能稍微提示一下,给刘某指个方向……”
方铮一楞,这家伙怎么不依不饶的缠着我呀?上次说查到线索只是糊弄他而已,我哪有线索给他?再说了,他怎么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胡乱指个方向害他?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失去理智了?
方铮嘬着牙花子道:“这个么……”
刘侍郎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然后微笑看着方铮。
方铮有点哭笑不得,本少爷看起来就这么像贪官吗?为什么每个来府里拜访我的都要给我送银子?莫非这是华朝的风俗人情?那我每次去御书房见皇上老爷子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给那位岳父大人意思一下?再这么引申一下,向皇帝送银子,算不算行贿罪?
方铮眼睛呆呆的注视着桌上的银票,脑子里却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时竟分了神。
“方大人,方大人!”刘侍郎的呼唤让他回了神。
方铮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将银票递回给刘侍郎,摇头道:“刘大人客气了,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儿子多买点……补品,让他多吃一些……”
方铮本来想说多吃点补品,没准你儿子传宗接代的那玩意能重新长出来,再振男人雄风。后来还是住了嘴,人家已经这副模样了,再说俏皮话未免显得太不厚道。
刘侍郎苦笑道:“吃补品管什么用,如今银子对刘某来说,已算不得什么了,刘某立誓,纵是散尽家财,也要为我儿报此不共戴天之仇!这点银子,还望方大人不要嫌弃,笑纳为好。”
方铮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事儿太没道理了!害了他儿子,他老爹还巴巴的来给他送银子,若将来被这位伟大的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方铮觉得自己除了自宫谢罪外,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补偿他了……
方大少爷虽说爱钱,可这事儿毕竟亏了心,刘侍郎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收。刘侍郎无奈之下只好将银票收回,心中却暗暗对方铮的印象加了分。
都说此人贪财好色,如今看来,传言有误,至少此人是肯定不贪财的。想到这里,刘侍郎不禁对方铮高看了几分。
世上很多事都是由误会造成的,方大少爷不贪财,这无疑是个很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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