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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双目迟滞,死死的抓着沈东湛的手腕,呼吸分外急促,「沈东湛!」
「在,我在!」沈东湛紧紧拥着她,「苏幕,别想了,有些东西忘却是有缘故的,你莫要强求,真的别想了!」
伶仃在边上看着,却也有些无能为力。
医者终究是肉体凡胎,不是满天神佛,无法处处力挽狂澜,压在记忆里的乱石被清理干净之后,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终将一点点的浮出水面。
「伶仃师父?」沈东湛将希望寄托在伶仃身上。
奈何……
伶仃摇摇头,「那是她的心结所在,非药石能医,非我能救。有些东西,能忘记一辈子也是好事,但也许逢着某个契机,突然间就回来了!」
上天注定的事情,是很难说的。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苏幕的额头渗着薄汗,「我爹、我爹跟我说的一些事情,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说的,但我想起了他说了什么?」
听得这话,众人悉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幕。
「想起了什么?」沈东湛低声问。
苏幕版眯起眸子,神情略显恍惚,想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男子,温厚温和,眉眼温柔,「半副无疆灵童子,流尽血泪不难归家。今日夜半啼哭声,明日梦中无双亲。」
伶仃的眉心狠狠皱了皱,抬眸望着同样面色沉冷的沈东湛。
「我当时……」苏幕想了想,自己当时在哪呢?
好像是,在桌子底下躲猫猫?
「当时被父亲发现了,我问父亲是什么意思?父亲说,孩子想爹娘了,所以夜里哭,哭着哭着便连爹娘是什么样子都忘了。」苏幕深吸一口气,「爹说,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能曝露在阳光下的。」
沈东湛算是明白了,苏幕在说什么。
不只是他明白了,伶仃也明白了……
「这又是孩子又是哭的,是什么东西?」唯有阿七是个傻子,真的没明白,他们到底在嘀咕什么东西,「还有这两句话,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伶仃叹口气,「这些事交给我,你先照顾好她,毕竟她怀着身孕,莫要让她再胡思乱想。」
「好!」沈东湛点点头,「有劳了!」
伶仃转头白了阿七一眼,「就你废话多,叨叨个没完,却没一句说在正点上,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书籍都搬回去!」
「这才刚搬过来,又搬回去?」阿七愕然。
伶仃眉心陡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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