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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显然没想到,忽然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有些愣怔,等着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愤怒了,“你们想干什么?疯了不成?都听那个疯女人母子的胡言乱语,敢对我动手?”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薛介明媒正娶的妻,是这国公府真正的女主子。
妻永远是妻,妾永远是妾。
哪怕是平妻,在她看来,那也是妾!
“疯女人?”颜姬缓步从人群中走出,“到底谁才是疯女人?你先搞清楚状况,再大呼小叫不迟!”
见着颜姬的那一刻,太夫人骤然愣了愣。
“怎么,见着我没死,很诧异?”颜姬双手抱胸,就这么站在那里,冷眼瞧着这老婆子,“住在佛堂里,却做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儿,你也不怕佛祖迁怒与你,一个雷劈死你?”
环顾四周,眼见着情形不对,太夫人眯起了眸子,仔细的回响着,事情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一时间还真是没有吭声。
只是不断转动的,手中的佛串子,显然出卖了她的情绪。
“来人!”颜姬一声喊。
厨娘被丢在了太夫人的跟前,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除了支支吾吾的声响,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睁着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望着眼前众人。
“认得吧?”颜姬冷笑,“你的人!”
太夫人当然认得,这女人原就是自己安排的,为的就是要颜姬母子的性命,但是眼下她又不傻,岂会真的承认。
“你什么意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马上领着你的人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颜姬你别忘了,我始终是国公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诰命之位在身,岂是谁都可以撼动的?!
颜姬轻嗤,“我算个什么东西?待会我就告诉你。”
掌心一拍,身后便有人走出。
瞧着近前的男人,太夫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薛宗越早就死了,眼前这薛宗越,是自己人。
“哼,你想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太夫人嗤冷,“想要杀了我,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有诰命夫人的身份,你能奈我何?薛宗越,你已经是国公爷了,难不成还要担上逼死主母的罪名?皇上那儿,怕也不好交代吧?”
薛宗越站在那里,一脚踹翻了坐在地上的厨娘,“交代不交代的,自然是有法子,死不死的,就看你这命数够不够硬。”
“你到底在说什么?”太夫人心下一怔。
这人往日里不是这么说话的,今儿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薛宗越双手叉腰,“买通厨娘,以食物与药物相克的法子对付我,见着我还剩下一口气,就紧赶着让人来替代我,呵……诰命夫人是吗?我看你是要当阎王爷的夫人吧?”
太夫人连退两步,“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薛宗越一掸额头的散发,“小爷薛宗越,如假包换!你这图谋不轨的,该不会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吧?”
太夫人面色瞬白,“不、不可能,你……”
话音未落,薛宗越的身后又走出个人来。
一个,与薛宗越一模一样的人。
“太夫人。”男人开了口,“这些日子承蒙关照,多谢了!”
太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怎么可能……”
“你想杀了我,我可以理解,毕竟咱们共事一夫,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咱们就是敌人,可与后生晚辈无关。”颜姬怒然直指,“你杀我可以,但你敢动我儿子,我岂能饶了你!”
太夫人面色惨白,手中的佛串子“吧嗒”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不不不,不可能的!
“你们、你们都是说好的?”太夫人还是没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五毒门的人,不是这么说的。
“你勾结五毒门,该死!”薛宗越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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