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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国公府如今只剩下你,便是万事大吉了,没成想还是有人死心不改,都这样了还想着东山再起?”颜姬顾自思量,徐徐松开了薛宗越的手,“也许,不是想着东山再起,而是念着同归于尽,死不悔改!”
薛宗越挑眉,“娘,那盒子呢?”
“盒、盒子?”颜姬抿唇。
薛宗越“吧嗒”一声,敲碎了一个核桃,“打量着还想瞒我呢?这府内的人,没人比你更清楚爹的那些事,若然不是你把盒子拿走了,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这也是为你好!”颜姬叹口气。
如此,便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在哪?”薛宗越追问。
颜姬问,“此番又是苏幕救你?”
“我见了苏幕一面,她瞧着我神色不对,便夜半来访,这才晓得我中了毒。”薛宗越剥着核桃,“我一直以为是风寒,没成想……”
颜姬点点头,“那盒子,也是打算交给苏幕的?”
“她想要,我必须给。”薛宗越说得明白,不遮不掩。
颜姬瞧着自家傻儿子,眉心都快拧成了“川”字。
“苏幕救了我三次,即便我还她一条命,我也是赚了。”薛宗越难得有这般认真的时候,“当年爹救过您一命,您便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这么多年,那苏幕救了我三次,她要这么一个盒子,我双手奉上也不过分吧?”
颜姬点点头,“改日得空,让苏幕来府一趟,有些话……我且得问问。”
“娘,您要问什么?”薛宗越愕然。
颜姬瞪了他一眼,“怎么,我还能欺负她不成?我不惧她,也得惧她身后的东厂吧!”
“哦!”薛宗越颔首,“今夜宫宴,我会入宫一趟,彼时且与她打个招呼。”
颜姬瞧着手中的核桃,“越儿,你身上的毒……真的不打紧吗?”
“无碍。”薛宗越言辞凿凿,很是肯定的告诉她,“待余毒排出,我便能安然无恙,只是眼下还得小心,他们下手很是仔细,不管是膳食还是汤药,都没有问题。”
颜姬一颗心砰砰乱跳,面色微白,极是担虑的瞧着他。
“娘自个也得当心!”薛宗越行礼,“我先去准备宫宴之事,外头这些人就留在院外,没抓住内贼之前,还望母亲不要轻易踏出院子,莫要轻易相信旁人,饮食起居定要万分当心。”
颜姬紧了紧手中的核桃,“你放心,娘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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