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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氛围,不适合外人在场。”周南叹口气,“国公府的事情,爷得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从宴席上赶回来了。”
年修立在回廊里,这个位置既不近又不远,倒是正好,“爷心情糟透了,没想到居然会功亏一篑,之前还想着回到殷都之后,剩下国公爷可以找出线索,可谁知道……”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凶手已经抓到,此刻人就在刑部大牢,想要提人也容易,只不过我们这边一有动静,你们那位栾督主肯定又要插手,所以眼下这境况,只能暂时静观其变。”周南无奈的解释。
年修想起栾胜,便心有余悸,“督主的手段,人人皆知,即便是我家爷,也不敢轻易的犯忌,否则督主那些手段,都会用在爷的身上。”
“要查,只能悄悄的。”周南怀中抱剑,“你们不方便出手,我家爷倒是可以帮上忙,只要悄悄的查看刑部的卷宗,就能瞧见口供。”
苏幕也可以轻易做到,但上面有个栾胜,她不敢轻举妄动。
“此事还是要锦衣卫出手。”年修低语。
周南挑眉,想起了上次年修干的事儿,不由的……沉了沉脸,就这么凉飕飕的瞧着年修,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后槽牙。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
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账,到底还是要算的!
新账旧账,早晚要算。
苏幕伏在沈东湛的怀里,只觉得有他在,心安了不少,“薛介死了,如今连证实他是不是薛涛,都成了难题,你说薛宗越会知道吗?”
“你那管短玉笛,还不足以说明,薛介就是薛涛,薛涛就是薛介吗?”沈东湛抱紧了她,“苏幕,不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不要钻牛角尖,你明明心里都清楚,何必要自欺欺人?薛涛就算死了又如何?舒怀远不也死了吗?可是舒云为什么会活着,你想过其中问题所在吗?”
苏幕愣怔,抬眸看他。
“舒云突然出现,借由武林盟而引出了无疆,然后又用舒怀远这三个字,让你把她留在了身边,可是在煜城,李时归和江利安口口声声,舒怀远已经死了。”沈东湛吻上她的额角,“你可想过,若舒怀远真的死了,那舒云是哪儿来的?若舒怀远没死,那当年死的又是谁?”
苏幕答不上来。
“苏幕,别死盯着国公府不放,我们还有很多线索。”沈东湛扶住她的双肩,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不是非要走一条死巷子的。”
苏幕望着他,逐渐镇定下来。
“对外说是暴毙,实则国公府抓住了一名可疑人,如今就羁押在刑部大牢里,我会派人混淆视听,做点手脚,皇上一定会以刑部办事不利为由,召我入宫。”沈东湛勾唇,“事情到了我的手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去查。”
苏幕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事在人为!”沈东湛道,“我得先弄清楚,凶手的身份。”
苏幕敛眸,“到底是怎么死的?”
对外只说是“暴毙”,可到底是怎么个暴毙呢?
“周南说,是中毒。”沈东湛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犹豫,“就发生在,咱们回到殷都的前两天。”
一说到中毒,二人极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尸体呢?”苏幕问。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晚上吃饭了吗?”
苏幕:“……”
“我也没吃。”沈东湛握住她的手,“陪我吃顿饭,我陪你消消食。”
苏幕哭笑不得。
“苏千户不会连顿饭,都舍不得吧?”他瞧着她笑,眉眼温柔。
苏幕无奈的叹口气,他哪里是想陪她吃饭,分明是知道她得知消息后,肯定无心寝食,所以变着法的……想哄她吃饭。
好歹有沈东湛盯着,苏幕多少吃了点。
饭后,沈东湛也兑现了诺言,带着她去刑部……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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