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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照顾哥哥的。你看,在我的照料下,哥哥病情都大有好转。”
说到这,她还得意地扬起小下巴。
凌降曜:“……”
谢知彰逗她:“我怎么听说阿曜是寻到了名医调养,才能日渐痊愈?”
“那,那也是我照顾有方。”凌昭昭跺脚,摇了摇凌降曜的胳膊,“是不是啊,哥!你说句话啊,哥哥!”
凌降曜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嗯。”
凌昭昭又骄傲地翘起身后无形的尾巴。
屋内几人都颇感好笑,纷纷别开脸,掩住嘴角笑意。
无怪乎谢知彰爱逗她,实在是凌昭昭有时太过可爱。
“你们笑什么?”凌昭昭倍觉奇怪。
生怕凌昭昭恼羞成怒,凌崖迟主动打圆场子,“好了,难得聚到一起,我让人准备了家宴,给阿彰阿刚接风洗尘。咱们慢慢说!”
用晚膳时,凌降曜好奇地主动问起,“听三叔和表兄的意思,是找到了小舅舅流落在外的血脉了?不是说小舅舅十六岁即离家从军,直至为国捐躯,也未曾成亲吗?”
“确实如此。”谢知彰颔首。
凌崖迟朝凌降曜眨了眨眼,“将士在外行军,有时难免会有应酬,偶有意外。”
说到这,他飞快觑了眼身侧的赵姝妍,正了正色道:“倒不如说这是件好事,至少你小舅舅一脉也不曾断绝,就是谢老太君也能得些心理慰藉。”
谢危岑身为谢家幺儿,可以说集谢家女眷所有人的疼宠,就是上头几个哥哥都对他也是疼爱有加。
不然谢家儿郎,何至于十六岁才堪堪踏足军中。
凌降曜抿了口梨花白,笑了笑,“您说得有道理。就是不知这位算是表兄还是表弟?既是同在柳城,我合该也见一见的。”
凌昭昭对此倒是不感兴趣,她边喝着汤,边嘟囔道:“流落在外的,哪晓得是不是真的?指不定是骗子。前头京都不就有人冒充是兵部侍郎儿子早年家道中落的未婚妻,拿着玉佩上门要求履行婚约的吗?”
“结果成亲怀孕后才发现对方是偷了自家堂姐的信物吗?”
这件事当时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让兵部侍郎一家成了第一大笑话,半载都闭门不出。
毕竟,兵部侍郎掌管兵司,若是自己都识人不清,如何能胜任高位。
最后还是谢家帮忙周转才勉强保住兵部侍郎的官职。
“昭昭。”凌降曜制止她的胡言乱语。
既然谢知彰都出面了,可见此人此事都颇让谢家看重,凌昭昭此言不是故意戳人肺管子嘛!
凌昭昭刚要再说,就被凌降曜摁住头往下,“喝你的鸡汤。”
凌昭昭险些被整个脸都埋入其中,她有些不高兴,可对上凌降曜的目光,又想起被逼着去拜见萧疏隐的日常,只能缩了缩脖子,嘀嘀咕咕地埋下头。
谢知彰略微吃惊她的听话,嘴上却道:“具体还不清楚,就是见着了人。待我随人回去一趟,调查清楚,便有章程了。”
一直以来未曾出声的赵姝妍蓦然笑出声,她轻轻道,“说来也巧,这位还是阿曜你的熟人。”
凌降曜微微扬眉,“哦?”
赵姝妍抬眸望着他,漫不经心道,“之前你不是觉得沈隽意那人神清骨秀,总觉得似曾相识吗?”
凌降曜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他皱眉:“婶娘的意思是……”
“没错。这位沈公子与你小舅舅谢危岑模样一般无二,想来你是在谢家祠堂见过你小舅舅的画像,这才能印象深刻。”赵姝妍意味深长道:“所以我才说,这柳城——是咱们的福天宝洞。”
闻言,凌降曜眸色遂然一沉。
他可不觉得这是好事!
恰恰相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的心底就陡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凌昭昭闻声,眼眸璀亮,当即跳起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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