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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一不留神，就没了走出去的机会。

他只得耐着性子沉声回答：“不好意思，这些事情林氏稍后会有专门的通告解答。”

可记者们都想获得独家新闻，对此敷衍的态度，并不满意，而是继续不依不饶地围了上来。

“请问林总你会选择和桑柠离婚吗？”

又是离婚二字。

林渡然脑中的弦瞬间崩了。

他冷笑着反问道：“你们确定还要继续问下去？”

他的眼底已然如寒冰般冷峻，眼神一个一个地盯过去，被他对视到的记者又一个一个地低下头去。

林渡然嗤笑一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记者群里离开。

方助理就在小区门口等着，林渡然一上车，脸色就瞬时铁青。

“去警局。”

他没有多说，只是烦心地揉着太阳穴。

桑柠是生是死，亲自去警局看一眼就知道了。

只是，他此刻的头疼却显得很蹊跷。

半小时后，车在警局门口停了下来。

林渡然利索地推开车门，率先走向警局。

方助理几步小跑跟了上来，在他推门而入的前一瞬，替他拉开了门。

林渡然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眼底一片漠然。

直到警员对过他的身份后，将他带进了停尸间。

“死者就在那，看完之后，就可以签字了。是移交给火葬馆那边还是自己带回去，报备一下就行。”

林渡然站在停尸房的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从脚底板一直往上延伸，直到钻入他的心里，再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凌厉的冷色光线从屋顶往下照，照得房间中间的那具尸体都泛着光。

林渡然这一路的自欺欺人终于在这一刻碎掉了。

最不敢相信的事实就这么直白地摆在他的面前。

桑柠死了。

她真的死了，死在了嫁给他的第二年。

那些许下的诺言，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一一兑现，她就离自己而去了。

林渡然再也忍不住从脑子里传来的痛意，用力地敲着自己的头，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艰难地一步两步，三步，慢慢地靠近她。

桑柠就这么平静地躺在上面，她最爱美的一个人，没想到最后离开的样子会是这么的难堪。

林渡然一下便跪倒在地板上。

剧痛从膝盖往上漫开，可他仍不觉得痛，最痛的，是胸膛里的那颗心。

魔怔一般地，他紧攥住桑柠的手，一字一句道：“柠柠，无论天南海北，我都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