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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槐又一次要抽出手臂,没抽动。
裴元洲紧紧抓着她,急切又犹豫:“小槐……”
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是不想骆槐一次次挣开自己。
“我和你一起上去。”
“不合适,元洲哥哥。”骆槐说。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抓我的手臂也好,陪我上去也好,都不合适。”骆槐吸了一口气,说,“我结婚了,元洲哥哥。”
她用邢彦诏说过的话说:“我和诏哥办了婚礼,就算还没领证,也是夫妻。”
“你叫他什么?”裴元洲记得自己说过,让她不要轻易叫别人哥哥什么的,多数坏男人都好这一口。
骆槐也想到这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直白地骂裴元洲就是坏人,她也做不到,只固执地看着人不说话。
无声地抗议。
“她叫的诏哥。”一道粗沉的嗓音插进来。
两人看过去。
邢彦诏西装革履,领带又不见了,吐了口烟雾,把夹在指间的烟头丢到地上,皮鞋碾了碾,神态自若地弯腰捡起丢进一旁垃圾桶。
再不疾不徐走近。
他来到两人面前,冷冰冰地睨了裴元洲一眼,抬手抓住裴元洲手腕,抬脚就把人踹出去老远。
骆槐吓一跳。
又是担忧,又是惊恐。
“元……”
“前天我已经警告过裴总,别碰她,今天裴总又犯,不记打啊,没真的动手看来裴总真记不住。”邢彦诏看着倒地的人龇牙咧嘴爬起来,他只用五成的力。
肋骨不断也够得疼。
“裴总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付,几倍都成。”
裴元洲怒喊他大名:“邢彦诏!”
“在这,跑不了。”邢彦诏总是眼神轻飘飘的,不狠厉,就轻蔑。
连续两次受辱。
又是在骆槐面前挨打。
叫他面子全无。
他要还手,偏偏一动手就扯着整个胸腔在疼。
“呵。”邢彦诏冷哼一声,拉起骆槐的手腕进去,摁电梯,扭头问,“几楼?”
“二,二十二。”骆槐的声音微微颤抖,脑海中窜过昨晚邢彦诏的话,尤其是那句脾气不好,她算是彻彻底底见识了。
邢家欺他,他砸婚礼场地。
元洲哥哥要动手,他先把人制服。
元洲哥哥拉她,他一脚把人踹伤。
所以,无论事,还是人,都不要让他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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