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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心想,你要是也知道,那可还行?
他把昨晚怎么在广场上捡到彦容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说道:“虽说是个误会,到底也还是怪我自作多情,刚才他进门你还对他那么凶,看把他吓的,哭成什么样儿了都。”
梁玺甩锅道:“呸,那是我吓的?明明是被你恶心的,好好被个老头儿破了菊,换我我也恶心。”
王锦道:“那柏图还不得恶心死。”
比柏图大了几岁的梁玺骂道:“滚蛋。”
王锦看出他态度缓和,道:“等会儿就滚,你媳妇儿不是让你给我倒杯水?”
梁玺嫌恶的瞥他,还真倒了杯水,重重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不是梁玺对彦容被辣手摧花完全不在意,而是他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索性就不办了。
又不能真没收王锦的作案工具,连揍一顿也不大下得去手,俩人这么多年感情,真为这么个乌龙误会动了手,以后见面难免尴尬,反而变得生分,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骂他几句臭不要脸。
况且这事儿也真不能全怪王锦,他跟王锦从小一起长大,清楚王锦这人不爱编瞎话,说是昨晚路上捡了喝醉的彦容回家,那就真是路上捡了喝醉的彦容回家,彦容看着也的确比实际年龄要大一点,长得又那么漂亮,哭哭啼啼随便抱着路人就撒娇,被人带走摘了小雏菊也不意外,这是搁王锦,还能把人完完整整送回家,要换了别人,还真说不定要出什么更糟糕的事儿。
说到底,梁玺整个思维里都是把王锦往外摘的,毕竟和发小比起来,彦容这个空有虚名的养子,外人得不能再外人。
这样的结果,王锦来的时候也估摸得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全无准备就来登门请罪,他仗着跟梁玺是铁磁,知道梁玺拿他没辙。
他占了便宜也卖了乖,却难免有些同情,彦容有点可怜。
不过他马上也觉得自己太假惺惺了。
房间里,彦容哭了很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一直陪着他的柏图,小心的问道:“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手机是不是丢了?”
家里暖气很足,彦容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明显不合身的衬衣。他年纪小,可并不傻,他知道柏图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直说。他有些难过,更觉得羞耻,柏图不说,他更不想把和陌生人上过床的事亲口说出来。
“昨天放学和同学去玩,喝了一些白酒,不小心醉了,后来的事都不记得,早上睡醒就在王锦,”他顿了顿,接着道,“在王锦哥哥家里,他说是看我睡在路边,就带我回了他家。”
柏图安静了片刻,委婉道:“头还痛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彦容低垂着视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道:“还好,就是有点累,我想睡一下。”
柏图看着他躺下,才起身出去,轻轻关好了门。
彦容侧身躺在床上,双眼木然的看着厚厚的遮光窗帘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拉高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个多星期后,王锦已经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元旦刚过完,每逢节后医院必爆满,人手不够,他也坐诊了两天,上午坐诊忙得飞起,下午还经常有大小手术,加班是常事,下班回家倒头就睡,早上胡子都刮不太干净就得赶着出门去上班。
王医生过得很憔悴,心理上无比饥渴,生理上却连撸个管都没时间。
所以彦容到医院来找他,还穿了国际学校的立领深色军装风学生制服,一副羞窘的模样,从粉嫩的嘴唇里说出“王锦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王医生差点直接射在裤子里。
彦容怎么知道他是个重度制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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