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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家如今正是面临这样的窘境,盛世便也罢了,乱世之中还这般有钱,不是明晃晃地让人来抢是什么?
单家如今已经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我这朋友本来是要走科举的,现在却因为家族不得不放弃仕途,着实可惜。”
颜景泰一想到那才华横溢的好友,不由得感叹连连。
方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明白了才跟着叹息起来。
颜竹君却是一脸淡然,毫无感情地说道:“这有什么?单家已经这般有钱了,若是再出个当官的,你说有心之人会不会着急?再说了,若是这当官之人被人拿来做文章,岂不是反而令单家陷入困境?与其这样不如好好地当这个饶州首富,尽量收敛一些,说不得还能有个好点的结局。”
颜景泰脸色一变,正色道:“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单家会有危难?”
颜竹君努努嘴,顿了顿才道:“其实也不是说一定,只是单家若是无所作为,便是在劫难逃,你想,皇帝想建避暑山庄都拿不出钱来,赈灾更是一文不给,而单家身为饶州首富,你说皇上会不会惦记?
不说皇上,就是其他想造反或者别有用心之人,他们会不会惦记?财帛动人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说盛极必衰,若是单家这一代的掌权人没有机敏应变之才,只怕单家这饶州首富的位置也快做到头了!”
颜景泰此时的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不怎么样。
颜竹君深知颜景泰的性子,忍不住打探道:“怎么?大哥这朋友很重要吗?”
颜景泰迟疑了片刻才轻轻颔首,道:“这朋友也是我在南溪书院结识的,他为人疏财仗义,以前帮过我的忙,而且他的性子极好,人也不记仇,所以我们相处还算不错,我实在不希望他们家最终落到这般境地。”
颜竹君闻言,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沉默了下来。
边上的方铁则是一脸怪异地打量颜竹君,忍不住说道:“竹君,我发现这些年你这脑袋瓜子已经被颜爷爷改造得超乎常人了!你说你是怎么想到那些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葳蕤早已对颜竹君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顶礼膜拜了。
方铁见此,逗弄葳蕤道:“葳蕤,你听懂了你家主子刚刚说的话吗?”
葳蕤不好意思地摇头,“奴婢。。。。。。听不懂,就是知道小姐,哦,不,小公子好厉害。”
“哈哈哈。。。。。。”颜景泰被他们的对话逗笑了,调侃道:“葳蕤还真是实在。”
被颜景泰这么一说,葳蕤更加不好意思了,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
颜竹君看不过去,赶紧把葳蕤的头抬起来,瞪了颜景泰和方铁一眼,“不许你们调戏葳蕤!”
颜景泰:“。。。。。。”
方铁则是惊恐地摇头摆手,紧张地解释道:“竹君,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调戏良家妇女之事!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颜竹君翻了翻白眼,避免方铁接着给她说教,便顺着方铁的意思给改了。
马车缓缓地在单府的门口停下。
颜景泰直接下马车,上前朝门口的护卫说了两句送上拜帖,没一会儿便返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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