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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甜韵优雅含笑,微微一鞠躬,大厅里再次闪烁起此起彼伏的镁光灯和快门声。
她微微扬起的自信笑容,定格在文娱版块头版头条上。
贝蒂放下手机,女人的微笑朝上对着天花板,手机屏幕暗淡下去。
蒋甜韵在画展上的报道,她看完了。
难怪这女的之前找自己时,那么言之凿凿地表示,一定会追回宫北泽。
原来她离婚了!
离婚后回国找最重要的人,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贝蒂心情不好,有些郁闷,拿起手机,大步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宫北泽说自己今晚会回来吃饭,阿姨也快把饭菜做好了,估计他马上到家。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庭院里传来汽车引擎声。
想着蒋甜韵的破事,她心里像压着石头似的,没像以前那样欢天喜地地跑去门口迎接。
而庭院里,宫北泽熄了火,坐在车里没动,同样脸色抑郁。
蒋甜韵的画展报道,虽然他没有到场参加,也没有关注媒体报道,可身边不乏有人将消息主动送上。
下班回来的路上,墨言给他打了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蒋甜韵回国了,还成了大名鼎鼎的画家,正高调地举行个人画展。
他当然知道,简短应了句,封墨言当即惊讶了:“那你什么态度?你这些年一直单着,不就是等她?可现在你跟贝蒂……”
“你说得对,我现在有贝蒂了,所以她回不回来,对我来说没什么。”
话虽如此,可封墨言是为数不多知道当年内幕的人,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来了句:“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再好不过。”
宫北泽这会儿坐在车里,眼眸平静淡淡地盯着手机。
那上面,是母亲给他发来的链接。
说蒋甜韵在面对媒体采访时,说的话明显带有引导意味。
媒体最喜欢挖人私生活了,肯定很快就会刨出蒋甜韵口中“牵挂的人”是谁。
母亲的意思是,让他干脆主动找蒋甜韵,把话说清楚。
可他不想跟蒋甜韵见面。
贝蒂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那人进来,气闷之余又有些困惑不解,于是起身出去。
宫北泽看到她出现在门口,这才回过神来,推门下车。
他脸上堆起笑,走上台阶后揽住金发女孩儿:“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贝蒂向来直来直往,手机扬起,屏幕打开:“这叫我怎么高兴?你的白月光呢,她离婚了回国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为了‘牵挂的人’,那不就是在说你吗?”
宫北泽没想到她也这么快就看到报道,笑了笑安慰:“也许是你想多了。”
“你当我傻子呢!”
想到蒋甜韵这一番令人迷惑的操作,他心头同样烦乱,眼眸沉沉地深不见底,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阿姨见两人进屋,笑着招呼:“宫先生,晚餐做好了,您洗洗手就吃饭吧。”
“好,辛苦了。”
阿姨把饭菜都端出来,把厨房收拾好了,悄无声息地离去。
宫北泽去洗了手,换了家居服,再下来时,贝蒂已经坐在餐桌边了。
“吃饭吧。”男人坐下,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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