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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拿出了夏侯婴最好的酒,喝着酒,唱着歌,吃着肉,几乎是玩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方才昏昏睡下,次日,夏侯灶起床的时候,樊伉还在熟睡,夏侯灶也没有去惊醒他,反而是走到了院落里。
夏侯婴再一次站在战车边,摸索着自己的爱车,眼里满是怜惜。
只是,他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
当初那个驾车高歌猛进的将军,此刻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缅怀自己的过去。
夏侯灶觉得仿佛有什么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迟疑了起来。
夏侯婴目瞪口呆的看着夏侯灶牵着骏马前来,当着自己的面套战车,这竖子现在偷我的战车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藏都不愿意藏了?
“阿父!!!来!!!上车!!!”
夏侯灶看到阿父没有反应,一把将他拉到了车上,将缰绳交到了他的手里,自己则是站在他的身边,“您放心的驾车!!我来当您的耳目!!!”
夏侯灶大呵了一声,战车顿时冲了出去。
夏侯婴驾车出了家门,一个转弯,就来到了城门口,出了城,战车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往来的众人纷纷躲避,战车一路飞奔了起来,夏侯灶大笑着,迎着面前的冷风,很快,他就发现,阿父压根就不需要自己这么一个向导,他就是耳朵听不到了,驾车的技术也比自己更好。
一个个在夏侯灶看来绝对要翻车的地方,夏侯婴却能如履平地的开过去,当夏侯婴驾车从迎面的两个马车之中精准穿过的时候,夏侯灶只觉得自己仿佛了年少的时候,被阿父带着去飞奔的感觉再次涌现,他忍不住的叫了起来,“太厉害了!!!”
父子俩人在城外狂奔了许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两人饥肠辘辘的回了家。
樊伉此刻就坐在他们家的石阶上,看到他们前来,樊伉忍不住起身骂道:“你外出居然都不带上我!!!”
夏侯灶笑着跳下了车,“下次带上你,不必急!”
正说着话,又看到昨日那个老头站在一旁,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天天来我家啊?”
老人还没有说话,夏侯婴平静的回答道:“他是楚地的名医,是陛下请来为我治耳朵的。”
那一刻,夏侯灶只觉得背后发凉,吓得顿时跳了起来。
“阿父??您能听到了??”
“是啊。。。。多亏了这位名医啊。。。你昨晚唱了整整一晚上,我这耳朵差点又被你弄得听不到了。。。。”
夏侯灶想起昨天那些对话,顿时讪笑了起来,“阿父啊。。。我还有点事。。。我晚点再回来。。。”
夏侯婴猛地挥舞起了缰绳,骏马做出冲锋的姿态来,夏侯灶和樊伉都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看到他们这怂样,夏侯婴方才得意的笑了起来。
夏侯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啊,若是您能听到了,为什么不去驾车呢?在这里装什么悲伤啊??”
“我没有装啊。。。。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在驾车,今日就是擦了下战车,你就拉着我去纵车了。。。”
“我还以为。。。。”
夏侯灶愤愤不平的嘀咕了几句,看起来很是恼怒。
夏侯婴跳下了车,洗了洗双手,舒展了一下身体,“好了,接下来说说正事吧,听说你在西域不遵军法,私自出击,还开口辱骂太尉,说要给天子上奏,要让我将爵位传给你。。抢夺民产,斩杀西域的士卒冒充是匈奴人。。。。哦,对了,你还怪我没有给你生一个姊妹,说我没用,对吧?”
夏侯灶结结巴巴的说道:“阿父,这都是谣言。。。是谣言啊。”
“这定然是有小人诬陷我,想要离间我们父子之情。。。。”
“不是。。。阿父你听我说。。。阿父。。。阿父饶命啊!!伉!!!救我啊!!伉!!你这个犬入的。。。你别跑啊!!!”
。。。。。。。。。
“呵。。。让你再说平字不好听。”
陈买吃了一口茶,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陈平坐在他的对面,父子两人的长相神似,不只是模样,就是那神态动作神色,也是一模一样。
面对阿父的询问,陈买轻轻摇着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先前给朋友所准备的惊喜,他大概已经乐在其中了。”
陈平很不喜欢陈买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笑着说道:“蜀郡守,两千石。。。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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