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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这个……不是结婚之前做的事情么?”
连河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自家妹妹早已嫁做他人妇,现在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方面,他都有了劣势。
连溪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连溪,突然转身离开。
——他要重新去翻下婚姻法。
连溪看着突然离开的连河,思考了半天,没有想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浑身被暖意充斥着,没过多长时间,她就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
一颗小小的嫩芽,从连溪脑袋上长了出来,慢慢的伸了个懒腰。
杭跃上门拜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连溪这个样子。
***
杭跃的上门在连溪的意料之外。
他这种伤没好就开始工作,会议排到年末的人,能空一下午时间上门拜访,是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
连溪犹豫了一下,把自己从地里把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浮土。
打开门的时候,杭跃手拿着礼物站在门口,他恢复的很好,气色看上去不错,只是到底伤到了根基,依旧消瘦的厉害。他的副官站在不远处的飞行前,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连溪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将军是找严哥么?他今天去医院了,还没回来。”
杭跃很礼貌的将视线从连溪身上移开:“我是来找你的。”
连溪愣了一下,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路来:“请进。”
——上门找一个已婚的女性,就更不合理了。
杭跃打量着客厅的布置。
这里和大多数普通的租房一样,因为是临时住所,很多东西没有备齐,看着有一些简陋。
只不过因为细节装饰布置的非常好,窗帘,植物,书籍,布艺……这些看似零散却很精心的布置,让原本基调有些生硬的屋子,变得温馨了不少。
尤其是各种摆着的照片,杭跃拿起桌子上的相框,这是一张很多年前的合照。
青年的连河裤子挽到了膝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双手插在裤袋中,勾着嘴角,眼神朝气蓬勃却又锐利沉稳,隔着照片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那没有经过打磨过的气势;连溪只有连河胸口那么高,看着只有十三四岁,扎着一个马尾辫,上面红色丝带扎的歪歪斜斜的,她手拿着一个比脸还大的彩色棒棒糖,笑得无忧无虑。
杭跃看着另外一个人,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而他们身边的严泽,倒像是很多年没有变过一样,白衬衫,休闲裤,金属眼镜……沉稳而内敛。
他们的背后,是一片漫漫的花海。
连溪从厨房出来,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抬头就听见杭跃说:“你们和严医生很早就认识了么?”
严泽是杭跃的主治医师,他看到照片随手问这么一句,很正常。
“有十几年了吧,我小时候我哥到处不着家,就会把我扔到严哥的诊所里。”她扫了一眼照片,在桌子另一边坐下,解释道,“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我哥一面,都是严哥给我吃给我穿。我哥投桃报李,也会替严哥收拾一些上门闹事的混混什么的……一来二去,就相处的跟家人似的。”
连河曾经甚至帮连溪和严泽做过配对测试,只是最后,并没有配对上。
大概在连河眼中,严泽这样的细心稳妥的人,才值得托付终身,而不是姚守那样,自己的事情就已经乱成一团,私生活和工作很难兼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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