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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跟踪（第1页）

决定在京都停留后，萧寒尽寻了间民巷小院暂时安顿了下来。

余凉私底下与系统谈判数回，以自己如今近水楼台，时刻能了结萧寒尽的性命来要挟系统。

最后各退一步的结果，便是只要余凉能安心完成第一部的任务，确保萧寒尽不死，它愿意让余凉在正法大会夺得盟主后，尝试为她进行一次意识与实体的连接测试，来证明自己对她的允诺绝非假话。

一来正法大会之后剧情还没有走完，她仍有可谈判的筹码，不怕系统失信。

二来系统既然提到可以尝试进行实体连接，便说明她的身体也许并未受损或者彻底死去，她回去的可能性更加大了。

得了系统的保证，余凉呆在京都的两月余总算称不上难熬，平日除了练武闲逛，就是与邻相处，久别了江湖的畅意，亦不见腥风血雨，双目之下是油盐酱醋，是人间炊烟，更是除夕时落在窗台前的一层雪。

余凉走过，用手拂去这层昨夜的积雪，在窗上贴了一纸红窗花。

抚平剪纸一角，她又抱着一堆年节杂物走出院门，开始挂起年画，贴上桃符。

这是她来到书里后的第二个新年，不同于去年在太初时的热闹，今年只有她与萧寒尽两个人了。

虽说他们彼此之间自戳破了身份后，也谈不上有多深的羁绊，但到底也曾患难与共，况且她手上还留了一个两月前因一时心软，而从萧惟叙那里要来的小木人，前不久她刚刚刻完，正逢新岁，其实亦是萧寒尽的诞辰，正好交送于他。

昨夜下了漫天的大雪，晨间便停了，这地处北方的京都就在一夜间被皑白覆盖，雪与新红点缀着整座城，冬日的萧寂完全压不住年节带来的喜庆之色。

余凉刚贴好桃符，便觉如芒刺背，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余凉猛地转身往后瞧去，迎来的却是住在邻院的一位张婶娘，她手挎竹篮正好往家门口走，看到余凉停驻门前，遂上前打趣：

“哟，自己贴呢，你家小郎君呢？”

为了隐藏身份，两人一改师兄妹的关系，对外只说是来城里讨生活的小夫妻，如此方便合住，亦不容易引起外人起疑。

“他出去做活儿了，还未回来。”余凉笑着回答。

张婶娘身子微微后仰，嗔笑道：“这大除夕的还干活儿，多辛苦啊！”

余凉顺着她的话应和：“可不是嘛！但咱混口饭吃也别无他法。”

“那是你找了个勤快郎君，好日子在后头呢！”张婶娘拍了拍余凉肩膀，继而低头在篮子里翻找了一阵，往余凉怀塞了几枚鸡蛋和糕点，“昨日受了你的助，这你先收着，算是咱新年馈岁。”

大梁习俗，年节互赠礼物，是为馈岁。

余凉微笑着收下了，又与张婶娘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把东西一并带回屋内。

什么勤快的郎君啊，余凉想到这句话便苦笑摇头。萧寒尽这两月里早出晚归，无非就是勤快地策划谋反之事罢了，所谓的“好日子”听起来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家里还余些年货未备，此时不过上午，京都城中仍是热闹的，余凉打算再出门一趟，不仅打发时间，还可顺带购置些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