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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初呆了,她没想到瘫子会这样毫不犹豫向她贴过来,不是一直都不待见她的吗?
如今贴得如此之紧是几个意思?
她能隐隐感觉他浑身炙热滚烫的肌肤仿若要将她整个人焚烧。
还有他的眼睛,干净透明,却不自禁染上微微的薄怒。
撞邪了?
他哪只眼睛看着她勾搭男人了?
她一直都安安份份的好不好?她在这个世界都认识不了几个人,除了云府的人,就是这北襄王府的人,而且,云府的丫头婆子除了几个熟悉的,她都不全认识,再有这襄北,除了死瘫子经常骚扰她外,再有就旧窦氏了,其余的宫女嬷嬷,她直到现在好像脸都记不得几张。
居然敢威胁她,还说她勾引男人,他才不想活了勒。
定初伸手推了推,他身体居然不动,感觉重若千斤,嗯哼,这货想要造反啊?
一根又尖又长又细的银针夹在了拇指与食指玉莹的指尖上。
瞥了一眼寒光闪闪的针尖,凉薄的唇一扯,轻篾一笑:“你敢。”
两个字带着独属于皇室子弟霸气与清贵。
看我敢不敢,哼,死瘫子,不让她睡觉,还威胁她。
向他吐了两句唇语,相信他看不懂,回过身,与他面对面,玉手拉扯着他褥裤的边缘,用力缓缓向下一拔,这一次,病王没有拒绝,更没有惊慌,只是,用一双微醉迷蒙的双眸牢牢地锁定着她布满浅浅笑靥的绝代娇颜。
有意思,普天之下,没人胆敢拔他的裤子,哪怕是当今的圣上,以及那个权倾朝野的苏太后,就算他瘫了,残了,不再有曾经的风糜光芒,但,毕竟,他也曾是盛业帝亲封的北襄王,是先皇曾经所册封过的大将军王。
这女子,当真当世无双啊!
裤子缓缓扯开,然后……定初指尖的银针尖,便缓缓向那萎缩的肌肉处刺了下去,不重,只用了三分的力,襄王眉头都不皱一下。
然后,她指尖的力道逐渐加重,尽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子果然还是一脸莫测高深定定凝望着她,她终于明白了,瘫子不是不痛,而是因为他的痛感神经没有了,他那儿的肌肉没有知觉了,所以,哪怕她刺得深,他也仍然若无其事。
其实,这样的结果是云定初不愿意看到的。
她到是希望他能感觉到疼,至少,那样,代表着治疗他双腿是有希望,北襄王会有直立起来的一天,那将是一副怎么样威风凛凛的画面。
“这只能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说,如果不是夫妻,你敢这样对我?”
扑嗤,云定初惊得只差没一口笑出来。
原来,这货能看得懂她刚才说的唇语啊!
她刚才说的是:“我不是你的女人,咱们不是夫妻。”
‘唇语’那玩意儿,不是只有科技发达的现代才有的吗?
这病王该不是与她一样从现代穿过来的吧?
当然,这只是她的胡乱猜测了,那是绝计不可能的事,那她真的不能上瞧了这双腿残疾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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